舒娥已經第二次聞聲皇上說冊本被損毀的事情,心中非常獵奇,問道:“那些藏書,怎會損毀?”
“舒娥雖與皇上瞭解未久,也曉得皇上刻薄仁慈,胸懷天下。上行下效,有明君必有良臣,那麼朝政清平,百姓安樂,自不必說……”舒娥尚未說完,瞥見皇上正看著本身,悔怨不該妄自發這些群情。
“我朝政治清平,怎會有人損毀秘閣冊本?”祖父曾跟舒娥講過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故事,舒娥覺得隻要朝政殘暴,纔會有焚書之事。
“玉清昭應宮大火?”舒娥腦中靈光一閃,衝口而出。
“真是不幸天下父母心!娘娘對皇上,也隻要如此了……”紅顏輕聲歎道。
太後說著,聲音漸次低了下去,眼皮緩緩閉上,過了半晌,已然睡去。
舒娥本覺得是一件難堪之事,聽到是要修補冊本,又是詩詞歌賦如許不涉政事的冊本,心中欣然。
“娘娘是說,舒娥女人,也聽到了那些流言?”紅顏扶著太後坐在榻上,流泉忙取過靠背墊在太後背後。
舒娥聽皇上如許說,忍不住“咦”了一聲。
“娘娘是讓她,避一避風頭再說?”流泉問道。
舒娥固然冇有親見過那場大火,但是祖父口中恢弘華瞻的玉清昭應宮,卻在那場大火中化作了焦黑的瓦礫。廣廈千萬間,也抵不過火舌的纏綿。又想到當年的阿房宮,守兵叫,函穀舉,楚人一炬,不幸焦土。然焦土終有一日,能夠化為灰塵,而儲存在影象中的傷痛,卻耐久彌新。那一襲黃衫的妙元,便是,因這場大火,瘋了……
皇上彷彿又想到了大火的模樣,目光落在窗欞之上,沉默不語。
流泉從內裡走來,淺笑著回道:“皇後她們都去了福寧殿。”
皇上轉頭看到舒娥驚奇的神采,輕笑一聲,問道:“如何?”
太後點了點頭,“連舒娥本身,也曉得要抽身退步,我又怎能,再有指婚的行動,那不是推波助瀾嗎?”
太後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不知舒娥會趕上她們不會。”
流泉恭送眾位分開,紅顏卻斟了一碗清茶,放到太背工上。
皇上看了看舒娥,點頭道:“你曉得的倒是很多。是令尊曹大人跟你說的嗎?”
“本日是一年最長的一天呢……”太後彷彿冇有聽到紅顏的話,目光超出廳上的一溜大圈椅,直看到慶壽殿的門外。
皇上看舒娥並不介麵,心中略感焦急。本來他的話便是聖意,大家皆會順從,但是他卻不肯以如許的語氣姿勢跟舒娥說話。隻是接著說道:“這些詩詞,官方雖有傳播,但是年代久了,仍不免變動丟失,豈不令人遺憾?還是由朝廷加以編輯清算,後代之人,纔不致無幸目睹先賢著作。”皇上說到這裡,心中湧起一股豪氣,聲音不覺進步了些,“舒娥,現在三館秘閣藏書多謬亂不全,範大夫又被貶在外,終有一日,朕要召他回朝,揀擇賢達,將三館冊本,重行修補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