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宮鳳棲梧桐_第一百二十九節 殷殷相問緣何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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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東陽的話,便像是一名耐煩的父老在諄諄教誨。舒娥不再說甚麼,隻是“嗯”了一聲。

“夫人既已說到這裡,下官也不便相強。”華東陽笑了一笑,“或許未出處夫人本身解釋,倒比下官在中間傳話好的多。”

“那就相煩華醫官你去回稟皇上,這不過是一時誤傷,實在不敷掛齒。”舒娥說到皇上,萬福一禮,看著華東陽眼中另有扣問的意義,接著說道:“至於受傷的啟事,我不肯說,也無可說。何況已經如此,多說何益。還是治好了傷最為關緊,你說是嗎?”

華東陽本已經舉步分開,聽舒娥如許問,怔了一怔,轉過身來講道:“夫人確是像前次在阿誰殿裡所說的那樣,是偶然間到的那邊嗎?”

舒娥不悅道:“華醫官何必弄這些玄虛?娘娘想要曉得我的傷勢是如何來的,也是體貼我的一片美意。何況她隻要直接問我便好了。”

舒娥忍不住笑了出來,“大人也說本身的行動好笑嗎?你儘管診病就是了,何必然要問我……”

舒娥怔怔地看著華東陽,神思卻全然不在這裡。隻是喃喃自語:“為甚麼……”麵前卻不由得閃現出了幾次與皇上見麵的景象,另有,他那樣看著本身的眼神……

“看來傷勢已經癒合,想是你措置得安妥。隻是依我看來,彷彿傷了筋絡,左手不得使力”,華東陽公然也是如許說的,“隻是你心火暢旺,傷勢輕易好得慢。我再開些口服的藥,清清心火也好。”說著將茶碗放在案上,“隻是,這傷勢從何而來,到底還需有個交代。”

舒娥驀地驚醒,刹時滿臉紅暈,又怕被華東陽看破了心機,一陣慌亂。語無倫次地說道:“官家一片深恩厚意,舒娥如何消受得起。我的傷勢,是娘娘奉告官家的嗎?那日去蠶母殿,他並不在呀……華醫官,是你說的不是?你怎會……唉……”

舒娥聽起來甚感不知所措,辯白道:“我感覺已經大好了……”

“托我診病療傷的,確是娘娘。隻是娘娘還特地叮囑過我,不要多說無關的話,隻用診病便可。”華東陽低低地說道,那聲音便像是在報告一個奧秘的故事,充滿了引誘。“托我必然細細問清傷勢是如何來的,命我務必對症下藥,根治夫人傷勢的,是皇上啊。”

“早曉得要讓彆人說點甚麼,還要如許客氣,方纔我便應當更恭謹些纔是。”華東陽舉了舉手中的茶碗,向舒娥說道。

“下官所說的,並不是夫人。”

“夫人這架式,是定要我說了才肯放行?”華東陽欠身謝過,臉上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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