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儘管大肆帶人去迎娶遼國公主，卻給了大宋出兵與不出兵的兩難決定。”舒娥側首看了看皇上，續道：“還好皇上及時知息李元昊的行動，有了防備。那麼皇上便能夠靜觀其變，尋時待發。隻是太後確是不宜再此時聽到這些事情操心。”

舒娥點了點頭，終究明白為何三少爺身處官宦之家而偶然功名，為何三少爺老是夜間去找祖父劉安學習武事而不令曹府上的人曉得了。

舒娥言罷沉默，心中隻是在想，話雖如此，隻是，究竟要比及甚麼時候？

舒娥聽皇上說得非常誠心，心中也諒解他位高任遠的孤寂，點頭道：“再者，遼國公主降落，我朝卻出兵彈壓先遼帝的欽點的乘龍快婿，當今遼帝的妹婿，也是傷了遼國的麵子。聽皇上說過，宋遼兩國邊疆可貴不興兵戈，數十年交好，若為此事重又引得邊疆不靖，也不是功德。”

皇上看著舒娥如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好笑，伸手抬起舒娥的下巴，笑道：“你在想甚麼？”

隻是，皇上的眼神，皇上的固執，倒是讓人不能忽視。

終究，舒娥的嘴角彎彎上揚，儘力讓一個淺笑，留在本身的臉上。

大宋朝的宮廷儀規並不如何陳腐，貴為皇上、太後、皇後，常日扳談亦多用“我”自稱。皇上常日說話，少有效“朕”的時候，現在以“朕”自稱，想必亦是胸中的熱忱與抨擊不自禁地彭湃盪漾。

( )“舒卿想得明白。”皇上亦用力握一握舒娥的手，眼神中語氣中都帶著些讚歎。

皇上深深看著舒娥的臉，舒娥發覺到後，亦開口不言。皇上意懷顧恤地對舒娥道：“又累你跟我說了這麼久的話，我這就送你歸去。”

皇上點頭：“這可又大傷父皇真宗皇上禦駕親臨澶淵，定下澶淵之盟後宋遼數十年來的安靜繁華之局了。”

“你何必對我口口聲聲自稱嬪妾這麼恭謹？”皇上看著舒娥的謹慎和冷酷，語氣中畢竟也有了些不安之意，但還是笑對舒娥：“稱一聲舒娥就好，我很喜好你自稱舒娥。”

“舒娥，那你要一向陪在我身邊，陪我看這大好國土。”皇上的眼睛那樣敞亮。

舒娥想要縮回的手卻被皇上靈敏地撲抓住：“無妨，你接著說。我也想聽聽你的意義。這件事隻要邊疆的大臣和朝中一二重臣與我言傳相商，朝中大臣多數不知。因為這件事若置於朝堂之上，一來會使朝中民氣惶惑，紛繁群情之下，更不免被傳到更遠的處所，比如夏地，比如遼地。二來也會傳到太後耳中，也於太後身材倒黴。舒娥，很多時候隻要我一小我默想，我想聽聽你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