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呼”地一聲翻身坐了起來，一雙因為喝酒和被水蟄了以後而變得紅紅地雙目睜得圓圓的，眼中寫滿了不成思議的色彩。嘴巴也因為吃驚而微微地張著，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衣服全部都是緊緊地貼在舒娥的身上，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舒娥撐在床上的細頎長長的胳膊在不住地顫抖。不曉得是因為身材太衰弱冇有力量，還是因為表情過分衝動而不由自主地顫抖。

東陵躊躇了半晌，隨即說道：“也好，你在屋裡換好衣服。我出門幫你看著。”說完臨要回身，東陵還是不健忘又交代一句：“你快著點，換好衣服就去我房裡……”

舒娥看著東陵的目光順著本身的臉頰移到了本身的肩頭，心中的羞惱更是不成按捺，她一把拉過了床幃的半邊簾幕，一邊顫抖著聲音說道：“你走吧，明天……”隻是她的表情過分衝動，這一把用的力量太大，竟是把床幃的簾幕也拉脫了下來。舒娥和東陵都吃了一驚，至於明天要如何樣，倒是冇有說出口來。上神索愛

舒娥的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手中的帕子乃至是帕子上麵被子的緞麵，都被舒娥的手捏的皺成了一團。

舒娥固然緊緊咬著牙，死力不收回一點聲氣，但是哭泣之聲還是從喉間傳了出來。

東陵說完直直地看著舒娥，隻見舒娥眼中精光驀地一閃，但隨即又暗淡下去，隻是淡淡說道：“東陵兄也曉得冇法麵對安留先生嗎？安留先生那邊，自有我去交代。東陵兄何必然要我解釋，你說不出的啟事，我也不便出口。倒不如就此揭過，以留下今後相見的餘地罷。”

東陵很快回過神來，看舒娥一把將床幃抓掉以後兀自發楞的模樣，忍不住悄悄笑了出來。

舒娥瞥見這滴眼淚如珠滾落，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苦楚之感，半晌，舒娥悄悄說道：“明日晨起，你我分道而行。東陵兄如果情願，便持續前行，從石州過臨縣再到嵐州，再從麟州靠近黨項人的地界，幫手刺探然諾少爺的動靜下落。我則從石樓掉頭返回陝西路，徑往銀州。如此多一個方向，也多一點力量。如果東陵兄不肯再走，則明日起折而向東南，回到都城，替我向安留先生報一聲安然，我也是一樣的感激不儘。”

這一下東陵卻不再笑，隻是聲音鎮靜地說道：“你哭甚麼……唉，曹公子，好兄弟……舒娥女人，安國夫人……你彆哭了。”

東陵的話還冇有說完，床幃便被舒娥一把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