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俄然問道：“女人貴姓？”

想通這一節，舒娥心中略定。

那女子欣然道：“我姓呂，雙口之呂。我的名字麼……”

那女子倒是嘻嘻一笑，說道：“這又有甚麼不便了？我叫……呂萍，浮萍的萍。”她略沉默了一會兒，又大聲說道：“說了就說了，這又有甚麼不成告人的嗎？”

舒娥固然有了“曹好”這個化名，畢竟隻是東陵隨口開的打趣，向來也冇有人問起，一起上也隻要東陵叫過幾聲“好兄弟”。這時候聽這女子當真扣問起來，不說彷彿不當，要說一時又編不出來，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鄙人單名一個‘好’字。”恐怕這個名字泄漏了本身的身份。

那女子將荷包細細支出懷中，低聲說道：“用得著的，當然用得著。你想得非常殷勤，我原該跟你說聲感謝纔好。”

舒娥見這女子又哭又笑，卻也不便就此走開，恐怕本身方纔回身，她又在身後出甚麼花腔。並且夜色漸重，她一個孤身女子在外奔馳，也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舒娥對呂萍笑道：“東陵兄的意義是，你若想就教彆人的姓名，該當言行有禮纔是。”

那女子猛地抬開端來，身子略微今後縮了一縮，擦了擦眼淚，對舒娥微微一笑，哽嚥著說道：“我……我冇事。”

那女子忙說道：“曹公子，你如何還如許客氣？你還把我當陌生人嗎？”

那女子本來還在低聲抽泣，聽了舒娥的話，趕緊鼓掌喝采，一邊又是嗚哭泣咽地說道：“曹公子……你，你真好。”

呂萍見舒娥看著東陵，也側首大聲叫道：“你呢？你又叫甚麼來著？”

東陵苗條的眉毛微蹙，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東陵在一邊悄悄“哼”了一聲，彷彿甚是不耐，聲音甚是冷酷：“走吧。”

舒娥見她瘦瘦的肩頭如若削成，伏在馬身上悄悄聳動，心中也生出了顧恤之感，飛身躍下了馬，走近說道：“女人，你到底如何了？”

舒娥悄悄籲了口氣，扭頭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東陵。

舒娥不再說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呂萍又說道：“我把我的名字說出來了，曹公子叫甚麼名字，也該奉告我了吧？”

舒娥聽著東陵如許的話，心中一陣暖意。縱馬走到那女子身邊，問道：“女人，你……”

舒娥聽出那女子話中的躊躇之意，忙說道：“呂女人不便透露姓名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