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京西路：宋至道三年(997)置。

【注2】京西北路：京西北路是中國宋朝(960年-1279年) 的一個處所行政區，地處北宋都城東京開封府的西部。至道三年(997)定天下為15路。

黑暗中舒娥看不清楚東陵的神情，隻聽他不出聲，心中也甚是忐忑。

“這麼說，那姓阮的女子倒是為你沉迷了？”東陵笑道。

舒娥又獵奇又好笑：“如何馬兒也會曬黑嗎？”

這中午，兩人來到了黃河東岸、呂梁山西麓的石樓縣。

舒娥怔怔想了一會兒，俄然含笑嗔道：“好啊，你拿這小牲口來比我。”隨即說道：“馬原是非常忠心非常有靈性的植物，傳聞隻要仆人催馬，馬兒便會奔馳，直到口吐白沫，脫力身故，仆人不勒馬，馬就不會停下來。又傳聞馬兒識途，你將它丟在百裡以外，它也能找歸去。人常說當牛做馬，想來也是因為馬身上有這幾般好處。”

舒娥雖未出過門，究竟在太後和皇上的書房裡也見過這些地名，大抵的方向位置，也都曉得一些。舒娥隨即又說道：“若不是後唐的節度使石敬瑭以向耶律德光稱子、割讓燕雲十六州為前提讓耶律德光出兵助其反對後唐，晉陽城所屬的這一片大好江山又怎會成為契丹人的邊境。東都城也好有燕雲十六州如許一片樊籬，也不會間隔契丹和黨項李氏的部落如許近。”

舒娥點頭說道：“多謝東陵兄。中午歇一會兒也好，兩匹馬腳力不濟，趕起路來也不會快了。”

舒娥微微吃了一驚，說道：“已經快到河北西路了嗎？”

舒娥的祖父劉安，彆號安留，這本來是他在宮中當太醫的時候所用的彆號。舒娥見東陵竟然也曉得這個彆號，心中更是深知祖父跟他的乾係分歧平常，又多了幾分信賴。裙下江山

東陵聽了舒娥的話，神采變了一變，隻是在黑夜當中，兩人又是並騎而行，舒娥也冇有留意東陵的神采。

承擔裡裝著兩件極新的男人衣衫，兩件極新的襦裙，一雙繡鞋。另有一個小包，裝的是脂粉眉筆等物。舒娥早已經悄悄翻開看過，想來是趁著用飯的時候阮茵女人到四周新采辦的。

俄然東陵又笑道：“夙起晚睡趕路都是無妨，隻是午間，還是要歇半晌。”

兩人就如許不住地縱馬奔馳，公然如東陵所說，早上天剛亮便起家行走，早晨也老是走到天氣將晚方纔找尋歇馬留宿的處所。幸虧兩匹馬兒皆是身高體健、神駿不凡的好馬，一起上風馳電掣地奔馳，卻並不顯得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