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笑道:“安留先生的書上寫過,銀針能試出的毒也僅限於砒霜,砒霜雖能讓銀針銀筷子變黑,彆的就不可了。並且要試出是否有砒霜,也不是一時半刻之功。但是你想若真的有人下毒,下毒的人又怎會容你漸漸去等銀針銀筷子變黑?統統前人所謂的甚麼銀針試毒,多屬誇大隻說。另有人說象牙的筷子能試毒,那更是冇有根據,不過象牙非常可貴,罕見一見罷了。不過他的書上卻冇有說東陵兄你的嘴巴牙齒也能試毒。”說完掩著嘴笑了起來。
碗具當然粗糙,筷子也是說不上花樣的木頭削的,幸虧木色看起來很新,冇有多少被利用過的陳跡。
號角聲、鑼鼓聲一時候冇有衰竭的跡象,三人各自冷靜地或看或垂首,一邊喝著店家奉上來的粗瓷大碗泡得味道乾澀的茶水,一邊皆是寂然無聲。當然,軍隊中如許喧闐的聲響之下,三人之間相互說話固然能夠聞聲,卻也冇有思慮和參議的氛圍了。
東陵點頭說道:“但是昨晚在石樓的堆棧,跟她一起吃的酒飯都冇有題目,她卻將有迷藥的茶水送到了我房間裡。”
舒娥想起那晚的事,羞縮無已,同時也俄然想起了一件事,說道:“是了,昨早晨在她房間裡用飯,你也是等她先吃的。”頓了一頓問道:“東陵兄,你為何如許顧忌她?”
店家忙賠不是,本來店裡的碗盞不齊,店家也是費了好大事才找了這三隻一樣大小的碗來當酒杯。
舒娥看了看東陵,卻見東陵每樣都夾了一筷子吃了,又在碗裡扒了一口飯。半晌,東陵點了點頭,舒娥這才下箸去用飯菜。
舒娥曉得呂萍喝酒,倒是隻嫌勁兒小,不怕勁兒大的。公然呂萍聞言甚喜,雙手捧起酒碗,看到內裡的些許殘餘都沉了下去,忙湊到嘴邊喝了一口,這一口喝的極小,咽得也極慢,酒一入口乃至她的眉頭也微微的皺起。
固然呂萍付給店家的錢可算得非常豐富,店家開上來的飯菜卻還是非常簡樸。三隻粗瓷碗做的飯,米和菜混在一起,似粥卻比粥稠,像飯卻比飯多水,米也不是白米,較著要更糙一些。彆的另有兩大碗菜,也都是些做得極其淺顯的菜,另有一些舒娥並冇有見過的東西。
舒娥更笑道:“傳聞有一種玄色玄石,用金子在上麵劃過,石頭上就有一道金線,就能看出黃金的成色。這類石頭就叫做玄玉,可惜我還未曾見過。東陵兄你不但能試出有冇有毒藥,還能彆離出是那一種,可比玄玉強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