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宮鳳棲梧桐_第九十一節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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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已經好幾日了。

說道這裡,舒娥心中一驚,我怎地如此心腸狹小。我雖情願畢生奉侍於他,莫非便不讓少爺立室立業、娶妻生子嗎?我一個小小丫環,又能為他帶來甚麼?他……他有了歸宿,原是再好不過。但是,當初……唉,老是我本身想得太多。

舒娥點頭一笑,快步走向坤寧殿和景福殿之間的一座園林當中。

許是酒味太烈,又許是喝得太急,舒娥一杯酒下肚,便即咳嗽起來。左手另有一滿杯酒,被晃得滿手皆是。右手固執空杯,輕拍胸口,直到咳出了淚來,方纔漸漸止住。舒娥悄悄將酒倒在地下,扶著一竿竹子,極力忍住了眼淚。

林公公道在畫扇麵,何嫂從內裡走了出去。一張口就說到:“給夫人道賀。”

雖說是個園子,卻並冇有圍牆屋宇將之與周邊隔開,也冇有園門。東南西北各有石子小徑,便算是入口了。隻是園中多植樹木,內裡又有亭台山石,但無甚花草,景色固然非常不俗,但是後宮中人如果賞花,還是喜好到後苑裡去。

一到永安堂,舒娥一麵叮囑華芙和丁香好生歇息,一麵便急倉促地脫掉廣袖外裳。華芙見舒娥換衣,也忙走了過來幫手,舒娥解去了束腰大帶,摘掉雙佩環綬,去掉敝膝,華芙一件件疊起放在盤子裡。

朝賀結束後,舒娥帶著華芙和丁香回到永安堂。歟珧畱傷一起上陽光亮媚刺眼,舒娥卻興趣勃勃,涓滴不顯出站了半日的怠倦。

又從櫃子裡拿出本身繡了已久的那件淡綠色雨絲錦鑲邊白綾子的褙子,罩在蔥青色杭稠長裙上麵,白衣青裙,腳步動處,褙子衣衿上翠綠欲滴的暗箭竹若隱若現。舒娥內心非常對勁,悄悄翻開屋門,瞅著堂屋裡隻要采茵一人,便提起裙裾,輕飄飄地出了屋門。舒娥出門向來不消人跟,也是因為身份特彆之故。采茵隻當舒娥另有要事,便不在乎。

舒娥賞了一會兒竹,信步而走,遴選了一處小小的空位,蹲下身來。翻開包裹,小小一個黑青瓶子,瓶身上另有很多泥土的陳跡,想來是剛從地窖裡拿出來的。瓶口泥封尚未揭去。瓶身上大紅色的箋子已然年久色褪,但仍然能清楚瞥見上麵寫著“瀛玉酒”三個篆字。舒娥雖不喝酒,卻也曉得酒以陳為貴,眼看這瓶酒是塵封多年的模樣,內心更加喜好。忙拔開瓶口上的塞子,又拿出一對小小的玉石酒杯,彆離斟上。

舒娥挎著小包,麵帶笑容地往園子深處走去。她不常偶然候閒逛,卻也曉得這園子裡有一大片竹子,就種在園子中心的軒館以東。之前去後苑去時,隔著假山石和路邊的柳樹,曾經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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