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依著小寺人的指引退席,舒娥還是坐在尚秀士動手。尚秀士劈麵是賀秀士,賀秀士的動手則是魯春歸。榮妃的女使不敢退席,榮妃虛設席位,姚依蘭則在榮妃席次的前麵坐了。
水是惠民河的水,引到了玉津園正中,彙成一片平湖。湖水有進有出,水色青碧,波紋泛動,更美在湖麵上荷花、菱花齊齊盛開,裝點得湖麵如同碧斑斕花普通。
世人笑著都同意了。
楊美人笑道:“誰輸了,總得立下個罰約纔是。如果隻罰一杯酒,那我豈不是占了大便宜了?”
澹煙渚則是湖邊的一處房舍,臨湖而建,晨起暮至,湖麵隆起澹澹煙霧,繚繞在澹煙渚四圍。
太後與皇太妃各設一席,在最上麵。接著是皇上和皇後的席次。上麵一溜紅木長案,每人一個。澹煙渚的正房極寬極大,中間冇有隔斷。擺佈靠牆的處所,都坐著一排樂工,隻是垂下了珠簾,與眾女眷隔開。一進房間,便聽到細細的樂聲響起,調子歡暢敞亮。
“誰適時官兒呢?”琴美人笑道,“我是不能喝酒的,不如由我討了這個差使如何?”
公然不虧負瞭如許好的名字。
展曦待要相扶,皇後已經雙手提起裙襬,款步拾級而上。
琴美人看楊美人喝完,笑道:“我不適時官兒,卻有個極好的人選。木mm,你來當如何?”
順婕妤兪氏笑道:“這話說得極是。隻是春熙向來好酒量,放心叫我們醉呢。”
皇上笑道:“本日你是東君【注,店主,做東的人】,行甚麼令、罰甚麼,天然你說了算。”
皇上說道:“看天氣又要下雨,路上不好走,不來也罷了。她們的意義,也是讓大師不要拘束,好好玩一日。”說著舉起杯來,在皇前麵前一舉,淺笑道:“我先敬你一杯。”
皇上笑道:“大娘娘和小娘娘都說不來了。”
皇後含笑看了木蕭夏一眼,笑道:“素聞木mm活潑風雅,既是琴mm薦了你,便試一試何妨?”
皇後也笑道:“若論學問淵深,哪有及得上婕妤的。不過本日在坐的各位姐妹,也都是世家出身,詩詞歌賦、文章經論,總有一樣曉得的。”
皇後歎道:“雖說是我的生辰,不敢勞動兩位白叟家,隻是本日可貴陰涼,纔想請她們二位來坐一坐散散心。誰知都不肯來。”
榮妃李氏的女使姚依蘭和朱充儀的女使忙起家上前,說道不能行令,皇後便準了。隻命她二人前麵坐著。
皇上也笑道:“想罰誰的酒,想聽誰作詩講笑話,你要你說了便算的。”語氣便似在對小孩子說話普通,甚是暖和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