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顏見三哥問本身，卻不再滿臉冰冷，臉上暴露哀容，深深行了一禮，隻說：“哥哥，這些年來多虧你照拂。”

“mm，你說甚麼！”然諾驚奇至極。

椅子旁圍著一架四扇的大屏風，屏風的麵倒是用幾股大紅細絲線拈在一起，隔一段結上一粒紅珠子，幾百條珠子線就像軟簾一樣垂著。這是專門為了大夫來診脈用的，便利病人從珠兒線中伸脫手去。

又擼開太太的袖子，隻見太太固然年已中旬，但兩隻手臂還是白嫩，肌理詳確。舒娥用拇指尖按住腕上五寸之處郗門穴，一按之下，隻覺穴道略有瘀滯。便讓然諾來按住太太雙臂的穴道。這時太太已經醒來，固然雙眼似睜未睜，卻已不似剛來時的模樣。

那邊太太倒在椅子上，用手扶著胸口，喘氣卻似很艱钜一樣，嘴隻是張著，卻不言語。菊豆嚇得隻是哭，丁香請來的大夫卻不見蹤跡。

太太狠狠瞪著淑顏，“這賤婢，你竟關鍵死我曹家滿門！諾兒，她……她不但與人私通，竟還懷了孽種！可愛這賤人，死也不說那人是誰。她……她已經是太跋文了名的人，她是不是……是不是要用心害死我們……”太太又是活力，又是驚駭，說話聲音斷斷續續。

舒娥一手按著太太耳翼尖上的角孫穴，隻聽太太“噯”的一聲，一口氣叫了出來，方緩緩停手，然諾叫了幾聲母親，太太緩緩點頭，俄然哭了出來。丁香又驚又喜，已經說不出話來，太太揮手錶示，丁香便下去了，舒娥也回身要走，然諾止住了她。

丁香掩住了門，太太的眼淚又簌簌而落。太太俄然瞥見淑顏還坐在那邊，又氣的渾身顫栗。用手指著她 ，厲聲道：“你這個……你還不快滾！”瞥見淑顏站起來，又嘶著聲音大聲喊著：“你彆走，你彆走，你走了，闔府高低還要不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