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奇道：“那如何會？這個時候，我不回幽篁，又能去那裡呢？”

皇上點頭道：“崇文閣的侍衛呢？”

皇上溫然一笑，說道：“你又不肯走在我前麵，如許跟著我走，或許我到了竹息園，一回身卻不見你了。”

皇上的臉上微微變色。

“小人雖冇有瞥見援引安夫人來到崇文閣的是何人，但依理推想，應當是同一小我。”全福說道。

舒娥手提宮燈來到河邊，卻瞥見皇上身邊還站著一小我，手中提著燈。舒娥看到全福，心中又羞又驚，想到全福既然找到了這裡，那麼方纔或許便跟在皇上前麵。隻是事已至此，倒是無可辯白。

“她明顯是……受命而來。並且，並冇有歹意。”全福神采恭謹，嘴角卻暴露一絲暖和的淺笑：“她既是奉了太後的命，那麼恐怕太後的心機，跟老奴是一樣的。太後也但願為皇上促進一件美事……”全福說到這裡，望著皇上不語淺笑。

幽篁裡尚未有人出來，橋那邊卻有人提著燈一起小跑趕了過來。

“是一小我？”皇上問道。

皇上溫聲說道：“我送你歸去。”

花圃的綵樓一邊，一個女子悄悄將宮燈吹熄，放在綵樓以後，徐行走到了綵樓前麵。已經遲誤了很多時候，所幸綵樓前的熱烈一如既往，世人都在歡聲笑語中對月穿針，渾然不覺她悄悄來到。

全福引著皇上回景陽殿，低聲說道：“小人一起走來之時，看到另有人也點著燈跟著皇上。”

皇上細細地看了看舒娥的臉，問道：“果然無妨？”語氣非常體貼。

方纔全福公公固然跟著這女子，畢竟還是被她繞了一段路以後給走掉了。

全福躬身說道：“回皇上，讓小寧子照顧著散了。”

皇上淺笑道：“是我多慮了。你……要不要緊？本日在竹息園中見你，隻感覺你又清臒了很多。”

皇上微微一笑，沉默不語。

全福略微躊躇，隨即說道：“永安夫人說她是跟著一個宮女走到了崇文閣，當時小人便在崇文閣四下裡悄悄檢察，卻冇有發明甚麼蹤跡。直到皇上拜彆以後，小人想隨後護送，隻是走得遲了些，再看時，又瞥見有人也在前麵悄悄跟著，是個宮女。”

皇上悄悄“哦”了一聲，隨即問道：“當日你在河邊滑倒，受的傷好了冇有？”

“皇上，小人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一陣長久的沉默以後，全福謹慎翼翼地說道。

想到這裡，她不自禁地臉露淺笑，但是想起剛纔的一幕，卻實在也令人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