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楊婕妤笑道：“想是我病得久了，精氣也虛了很多。聞聲茜桃那樣驚擾，心中竟是非常驚駭。想也不想，就去推了mm的手。”說著悄悄拉住了舒娥的手，笑道：“mm冇有被燙到吧？”

舒娥就在那一刻鬆開了手，任由楊婕妤將茶碗打落在地。

“mm有甚麼難堪事，儘管跟我說。”楊婕妤藉著點亮在舒娥麵前桌子上的燭光，定定地看著舒娥。

茜桃說著伸手一把抓住了舒娥的手腕，舒娥身上穿得是輕浮柔嫩的綿綢廣袖衣衫，被茜桃用力一拉之下，衣袖都滑到了手肘前麵。

緩了一緩，舒娥從案上端過一碗茶，走到楊婕妤身邊，說道：“婕妤娘子喝杯茶吧。”說著雙手遞給茜桃，緩緩笑道：“我不過是體貼婕妤娘子的話，實在冇有彆的意義。女人不要曲解纔好。”

楊婕妤失聲喝道：“出去，都給我出去！”

舒娥手中的茶碗已然打落在地，碎成了幾片。

舒娥忙問道：“如何過了這麼久，娘子的身子還冇有規複好嗎？算來明日就要出月了。”

舒娥笑道：“倒是嚇了我一跳。還覺得當真像茜桃女人說得，驚到了婕妤娘子呢。”

舒娥在如許一番掙紮下，乾脆高高地擼起衣袖，伸出皓白如玉的手腕，大聲說道：“我的手上有甚麼，茜桃女人你無妨好都雅個明白。你生搬硬套將那些罪名加在我的身上，現在你我都是無憑無據，我也不來跟你計算。”

茜桃臉上暴露了全然難以置信的神情，愣在那邊一句話也不會說。舒娥又將手腕伸到楊婕妤麵前，輕聲問道：“不曉得茜桃女人瞥見了甚麼，如何連婕妤娘子也受了驚嚇？娘子看，莫非當真是我身上有甚麼不鐺鐺嗎？”

茜桃悄悄嘲笑一聲，伸手去接過舒娥手中的茶碗。她的目光落在舒娥手上的那一頃刻，倒是不由自主地驚呼一聲，幾乎碰翻了茶碗。

茜桃卻似未聞聲一樣，驚問道：“你的手……”

茜桃雖是低了頭，卻兀自辯道：“娘子，奴婢真的瞥見曹……永安夫人手上有一道……”

楊婕妤臉上微微色變，隨即寧定笑道：“多謝mm體貼。氣候這麼熱，何況明日就要出月了，無妨事的。”

茜桃雙手扶著楊婕妤的肩，怒道：“曹舒娥，你一再驚擾我家娘子，倒是為何？婕妤娘子待你向來暖和客氣，你倒是一再肇事！彷彿隻要趕上了你，花相居的人就必定要有不幸。橫波橋邊你害的小公主差點出錯，隻可惜我不在娘子身邊，冇能當場抓住你的現形。你又不知用甚麼體例將我家娘子騙到了你那幽篁當中，害得娘子小產失子。傳聞我出宮以後小公主的生日，你還裝模做樣拿出了一張做餌料的方劑，這一來順理成章，更不會有人疑你甚麼了。我卻曉得你是藉著給小公主做魚餌的當口，做法害了我家娘子。現在，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