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淺笑道：“那玉蓉固然嬌縱，倒是天生的仙顏敬愛。何況她那天也並冇有傷了誰呀。”

丁香笑道：“舒娥你就是這麼美意！如果她去了反而讓出來，她豈不怪你多事攔著她？還是尚秀士曉得向著你。皇上既然奉告你尚家女人會進宮探親的事，尚秀士想必也曉得了。”

“我和玉蓉雖冇有血緣乾係，究竟是一起長大的。前次在這裡見了玉蓉，我隻感覺她渾身都透著一股邪氣，措告彆事，已然嬌縱得冇法無天。我已經有三年時候未曾來過玉津園，冇想到玉蓉已經被葉大人教成了這個模樣。”華芙說到這裡，顯得非常煩躁。

“今早熬的是蜂蜜百合粥，你嚐嚐可不成口？”丁香遞過一支銀湯勺給舒娥。

舒娥悄悄歎了口氣，想起三少爺終究不能進宮相見，心中隻是酸楚。半晌，又說道：“全公公既然在，那麼皇上也在的。想必是在和太後商討甚麼要緊的事情。隻是為甚麼不在朝中商討呢？”

“孫娘子，我本是前來尋你，偶然聽到了這些……”舒娥輕聲說道。

舒娥微微一驚，輕聲說道：“不成胡說！”定了定神，隨即又輕聲說道：“丁香姐姐，你這都是從那裡聽來的？後宮女子不得議政，這些話怎能說出口？何況……”舒娥俄然開口不言。

“我如何會怪你呢？這許很多多事，你心中定然難堪。”舒娥說道：“隻是……我看那葉監官對你，彷彿也並非……並非是無情無義呀。”

“小魏子邇來每天都變著法兒的弄這些粥啊湯啊的，讓他費了很多心機。”舒娥說著伸湯勺攪了攪麵前的粥，公然暗香滑糯，又說道：“看這粥熬得如許糯，想來是起了大早。還怕我不好好吃，又挖空了心機做這些適口小菜，又怕我說他……丁香姐姐，你如何不奉告小魏子去，就說我邇來胃口很好，不消再操心做這些了。”

早餐常例是兩個開胃的砌香鹹酸，四個精美小菜。舒娥瞥見桌子上放著一盤粉紅色的藕片，倒像是搽了脂粉普通，倒是未曾見過。

“琴美人？”丁香驚奇道：“那麼早她如何也去存候呢？她不是不管甚麼事，一貫都喜好去得最晚嗎？何況她那麼大的肚子，不拘甚麼事情，派個丫環說一聲，太後和皇上又豈有不該允的，又跑甚麼呢？”

孫娘子驚奇地看了看舒娥，說道：“夫人這麼說，定是將我看作外人了。我另有甚麼事，是要瞞著夫人的？隻是我擅自拿了那顆瑞麟通犀丸。夫人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