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本想皇上生辰當日本身另有要事,又想到太後當著本身的麵不好回絕,忙對太後回道:“奴婢深願奉養娘娘前後,但奴婢身份寒微,酒菜不敢拜領。”
“看來此事倒是失實了。”舒娥說道。看到何嫂這副神情,舒娥內心便不再思疑了。
“你傻站在這裡看甚麼呢?也不怕太陽曬花了眼。”丁香吃過飯,便過來看舒娥。
疑團釋開了,永安堂裡一如既往。日子已經是一每天熱了起來,晝長夜短,舒娥白日抄經,夜裡還要拿著一個白綾子裁成的褙子,在衣衿下角細細繡上了竹子。這褙子上的竹子已經繡了大半個月,此時還剩著幾片葉子。隻是舒娥不肯讓華芙和丁香幫手,定要一針一線繡出來,以是繡的極慢。
“唉……”,何嫂歎了口氣,“這三少爺的脾氣真怪,老爺太太竟也由著他。大少爺結婚和二少爺訂婚時,都是老爺太太相定的人,偏三少爺他不聽,恰好老爺太太又都慣著他。老爺太太要去尚家問名【注1】,三少爺執意不肯。但是中間傳話的那位老爺,早把我們老爺太太的意義說給了尚家,也算是,也算是暗中定下了。厥後三少爺如許……唉……雖不是拒婚,總算是讓尚家丟了臉麵。”
“莫非此事已經傳開了?”何嫂一邊點頭,一邊急著詰問。
太後聽了舒娥的話,點點頭,內心想道:我原是要讓舒娥跟我同去的,但坐次一事,實在使報酬難。按品級原在很多妃嬪之上,但又不能跟她們同坐;若跟未侍寢的同座也分歧適,何況也輕易被忽視了。還是跟著我好些。
舒娥這才感覺眼睛一向對著陽光,曬得有些累了。閉上眼睛,隻感覺一陣酸困。
“呦,如何了?眼睛這麼紅?你不是哭了吧。”丁香小聲驚奇道。
“舒娥和流泉紅顏跟著我,也算是為官家的生辰儘一經心。宴席就按從五品命婦的模樣,大宴過後,送到永安堂。”太後溫顏對舒娥說道,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嗯,少爺總有一日,也會娶妻生子。等我出宮之時,恐怕已經是後代繞膝了……當時他還會記得我這個小丫環嗎?會的,少爺待我那樣好……我看到他立室立業,餬口安樂,定會高歡暢興地。嗯,不管如何,我是要永久奉侍少爺的……”舒娥內心漸漸想著,眼睛卻不由得有些濕了。
想到這裡,孟司賓忙走到太前麵前,向太後萬福回道:“官家聖誕當日的家宴,永安夫人是否陪侍娘娘?如何安排席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