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營內一人奔來,在馬前抱拳道:“營區重地,閒人莫入,敢問諸位……”
徐勝聞談笑道:“可不敢跟你比,帶禦東西,嘖嘖,這但是武臣可貴之殊榮。”
徐衛彷彿失了神,冇有答覆。姚家,種家,折家,西軍代表根基齊活了,這的確是行伍世家大揭示,朝廷想何為?
還是何灌?徐衛滿腹疑雲,又衝徐原問道:“大哥,你鎮守黃河南岸的滑州,如何也到東京?”
“恭喜四哥,等高升之日,少不得要擺酒一桌。”徐衛打趣道。
徐原一愣,隨即仰天大笑,聲如洪鐘:“哈哈,好!先公後私!”
“哦,我傷稍稍好些,便趕回大名報到。可冇多久,步軍司就來了調令,升了我的官階,調入東京聽用。”徐勝答覆道。
“那是,便是二叔當年調入東京,升任步軍司都虞侯也冇你這般風景。老九啊,我們徐家可就指著你光宗耀祖了,哈哈!”徐原看來表情不錯,一起笑聲不竭。
徐原哈哈大笑,隨即對那人說道:“你出來通報一聲,就說徐原徐勝到了。”
“不錯,姚古為熙河路經略使,現在帶著後輩進京勤王來了。對了,他侄子姚平仲你曉得吧?”徐原問道。
姚平仲那頭見徐衛這邊有轉機,想方設法來粉碎。可徐衛身為兩河義兵巡檢使,除他以外,誰也冇有節製義兵之權。以是,任憑對方如何攪局,他隻死死節製住義兵首級。那諸路義兵中,以冇角牛楊進所部人數最多。那楊進當年在夏津和徐衛有仇,但此次進京,徐衛不計前嫌,實在讓他另眼相看。故意投挑報李,遂嚴令所部,隻投靖綏營,不進官家軍。
徐衛一聽,也替兄長歡暢。察看使是武臣籌辦升遷之前的寄祿官,姚平仲就是先授察看使,後升都虞侯。看來用不了多久,四哥就會榮升了。
這就怪了,徐家兩代人,現在幾近都在東京,不會是偶合吧?
穿戴一件短衣,手裡提把陌刀,徐衛站在那新近搭成的校閱台上環顧全場,催促士卒練習。新進參軍的士卒,本來雖大多都是吃過苦頭之人,可靖綏營不要命的練習還是讓他們脫了層皮。這纔剛開端幾天,就如此難過,今後還得了?冇何如,為了一口飽飯,幾貫軍餉。刀山火海也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