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心中雄雄火焰突遭一盆涼水澆滅:“可耿相不是說,姚徐二將都是少年才俊,萬一他們真能伏擊勝利,大敗金軍,那……”
李棁臉腫得老高,連話也說不太清楚,用力吞下一口唾沫,點頭歎道:“方纔收到禁中傳來的動靜,那姚希晏和徐子昂疇火線回京了。這會兒,他們一個在販子上慷慨激昂,煽動百姓。一個跑到宮裡,向官家閃現破敵之策。”
“那,那,我們就坐以待斃不成?”李棁神采煞白,冇有涓滴赤色。
李棁無言以對,前有六賊,現在我等又成“四賊”,莫非非要湊齊“十賊”之數?誠如耿相所言,那我等豈駁詰逃一死?唉,早知如此,何不專主戰議,管他結局如何,總還搏個好名聲,也強似現在被天下人稱作“賊”!
就算官家冇有這個意義,念本身在東宮兢兢業業十多年的份上不下殺手,一旦姚徐伏擊勝利,何栗就穩穩站住了腳,“當局”當中,哪另有本身安身之地?到當時,恐怕也免不了貶出東京安設。一念至此,耿南仲阿誰恨呐,坐上宰相之位纔多久,怎地這等冇福?前有李綱,後有何栗……
不屑的盯他一眼,耿南仲哼道:“你放心,城中有禁軍班直數萬人,除姚徐二將所部外,城外亦有強兵,且陝西援兵不日便到,東都城防堅不成摧,自保是冇有題目的。”
耿南促聞言色變,厲聲道:“住嘴!這話是胡說得麼?甚麼魁首!我幾時與你等結黨了?你想害死秘聞不成!”
李棁大驚失容!嚇得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坐凳上,失魂落魄道:“不至於吧?就算我等力主媾和,那,那也不是甚麼罪大惡極之事,官家怎會……不會不會。決然不會!”
李棁一雙死魚眼垂垂規複光芒,瞪大眼睛思了半晌,俄然一掌擊在桌上:“耿相之言甚是!到當時,女真人若憤怒於抵當,乾脆將李綱何栗等人綁送金營!以如此之誠意,不怕女真人不承諾!”
此時,耿南仲正於寢室當中來回踱步,顯得非常焦心。床邊案頭之上,擺放著藥罐湯碗,全部房間都充滿著濃厚的藥味。
“禍事了!”李棁快步奔到塌前,脫口而出道。
耿南仲這些日子擔驚受怕,那裡還聽得這類話?駭得從床上直彈起來,失聲問道:“此話從何提及?”
“他們可不是異想天開,姚徐二將都出身行伍世家,姚平仲軍功卓著,關中號為‘小太尉’,徐衛雖初出茅廬,紫金山一戰,名動四方。此二人皆為青年才俊,極得官家喜愛。何況,姚平仲隨種師中救太原,全殲完顏銀術可所部。徐衛守浮橋戰相州。也全殲追擊之敵。與其他大將分歧,這兩個初生牛犢不畏虎,他們但是打心底不怵女真人。是以,伏擊之戰,確有建功之能夠。”耿南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