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略相公,把穩!”部將見徐原一個趔趄,從速扶住。
東京,陳留縣。
親兵更加迷惑了:“你是雄師主將,怎能跟士卒比擬?”
此處多年以來都是渡河要處,特彆在夏季水少的時節尤易。徐原前臨一線批示後,征集數萬民夫,沿岸構築臨時土牆。初時,土牆易塌,有百姓建議,趁夜潑水於土上,借天寒地凍之機,水結冰。牆可成。徐原從其言,公然湊效。
十一月三十,再過一天即將跨入臘月,如果平時,舉國高低都該喜氣洋洋,籌辦歡度新春佳節。可這兩年是國度多事之秋,烽火四起,烽火燎原,安閒承平的日子算是到頭了。
“經略相公,把壁壘上的弟兄們撤下去吧。這已經是明天凍死的第六個。卑職代弟兄們求你了!”一都頭堂堂七尺之軀,竟哭得滿麵淚光,撲通一聲跪在雪地中,泣不成聲。
天子的鼓勵,的確起到了奮發士氣的感化。十一月末,金東路軍斡離不調派數千精騎攻擊磁州,管束宗澤。本身則催動五萬雄師強渡黃河,但是此時。徐原已經獲得了折彥質的強力援助,不管軍器兵力都極大彌補。宋金兩軍日日作戰,你攻我防,黃河幾近變作血河,金軍部分幾次登岸勝利,都被徐原趕下河去,溺斃者甚眾。斡離不刺探得知,對岸宋軍守將姓徐名原,不由得肝火沖天,怎地又來一個姓徐的!連番強渡失利,他乃至生出了引軍暫退或另辟門路的設法。在郭藥師的苦苦勸說之下方纔作罷。姚古徐原在火線的固執抵當,給東京的趙桓以極大信心,對於耿唐之流從不間斷的勸諫更加不予理睬。
前不久,徐紹提出了“將門”這條門路,他終究找到了方向,隻是,叔父的初誌和侄子的假想,從“將門”提出那一刻起,便“同途殊去”了。
趙桓聞訊以後,大聲慟哭。不但哭金軍即將打到麵前,也哭不聽種師道的遺言。種師道歸天前曾向他提出幾個戰略,此中便有退守洛陽,以據險要。因為東京雖是帝都,卻實在無險可守。現在,金軍已經逼近孟州,離大宋西京洛陽近在天涯,想去也去不了。有鑒於此,趙桓又親筆草詔,追封種師道。可大當敵前,不思退賊之策。卻記念一名含憤而死的國度統帥又有甚麼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