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已決,君等勿需複言!再有勸退者,立斬!本日便是戰死此地,然我有弟徐衛,必為兄複仇!”徐原說罷。命親兵取來所使鳳嘴刀。部下受他鼓勵,均表示願跟隨死戰。正在這時,那突入中軍的金軍鐵騎瞥見帥旗,羽箭不竭射來!
可從右翼突入的鐵甲鐵兵委實過分刁悍,其人馬俱披重甲,刀槍不能入,衝進陣中,神臂弓也派不上用處。從右衝到左,一起呈破竹之勢,直恨得徐原牙癢!
“不對!都統,這是我常捷馬軍!”有部將大聲吼道。
徐勝抱拳一揖,也未幾話,扯了韁繩便走,忽又愣住,手指右翼道:“那部馬軍是何人麾下?若非他們馳援,本日危矣!”
徐原充耳不聞。俄然瞥見亂軍當中有一將,去了兜鍪,暴露本來臉孔,挺一柄掩月刀奮力拚殺,刀落處,血肉橫飛!不是四弟徐勝是誰?他這是用心讓士卒看到他,以此鼓勵士氣!二叔生得兩個兒子!
常捷軍“兩河第一”的名號還是有事理的。現在已過晌午,經曆血戰的將士們腹中饑餓,又非常怠倦,但徐原一聲令下,士卒聞聲而動,清理同袍屍首,敏捷重組陣形。遠眺千步開外,金軍也做著一樣的事情,集結馬隊,清算步兵,看這模樣,明天不拿下鞏縣誓不罷休。
徐勝滿麵血汙,左胛還插著半截箭桿,打馬到中軍主陣,大聲道:“徐都統,前軍結陣結束!”
再後,徐原雄師將士們欣喜不已。排著整齊行列的重甲步兵,一手持盾,一手執刀斧,呼喝著整齊的標語,像牆普通推動過來。其聲如雷鳴,其勢若奔馬,端的無堅不摧,無固不克!
有一將衝在最前麵,身材極其長大,騎匹棗紅馬,使柄鐵槍,一旦突入陣中。的確就如虎入羊群,竟能將金軍士卒挑起一丈之高!其剽悍如此!所部馬隊,也俱是勇猛之輩!眼下,正麵金軍步兵方纔和宋軍交兵,尚未展開稠濁。被這千餘騎一衝殺,守勢頓時為之一阻!
正思考著對策,俄然聽得蹄聲高文,主陣士卒一陣騷動,紛繁側首西望。數以千計的女真輕騎飛奔而來!宋軍貧乏馬隊,以步兵弓弩為主,結陣在所不免。但不管哪種陣法,都是被動防備性子,隻能等著對方來打。以是,最怕的,就是戰事膠著時,被人攻擊側翼。步兵的陣形一旦混亂,想擋住馬隊的衝鋒那是絕無能夠!
“殺!”主帥一聲大喊,四周將士虎吼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