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見狀道:“今粘罕迫東京而來。社稷有倒懸之危,朝中大臣上奏,言致虛一介墨客,不通軍務,建議遴派能征慣戰之將前去潼關接辦批示。”
又說一陣,徐天甫逐步規複安靜,起家提起酒壺,替徐紹滿上,而後雙手端起酒杯要敬弟弟,徐紹一見,慌得趕緊站起道:“二哥這是為何?”
嘴唇一動,卻冇說出話來,徐彰難以信賴。我?官家點了我的將?這,這是真是假?但看弟弟模樣,也不似誑語,何況如此大事,誰敢兒戲?這是真的!正入迷時,徐紹已經說道:“官家詔命,任侍衛親軍步軍司副都批示使,左威衛大將軍徐彰為西京留守,進官太尉,詔命下達之日,馬上出發前去潼關接辦批示。五路兵馬均受節製。”
“老九好不輕易將斡離不逼入滑州困守孤城。可粘罕來勢洶洶,不但強渡黃河,更攻陷西京直指帝闕!高世由等輩叛變投降,河南震驚!官家深為憂愁啊。”徐紹言畢,垂首暗歎。
“我娶妻方氏,育一女兩子。秀萍藎忱均已立室,獨徐衛未曾婚配。”徐彰說道。
東京,西水門,徐府。
徐紹大驚失容道:“二哥何出此言?後代大事,向任父母做主!即便親親叔父,安敢越俎代庖?等兄長班師返來,再給老九結婚不遲!此事,弟千萬不敢承諾!”徐彰倒也不勉強他,自顧將那杯酒飲下。
徐彰請他上座,徐紹不從,分賓主坐下後,樞密相公冇有直接表白來意,而是問道:“兄長想必曉得範致虛率陝西五路兵馬勤王一事?”
謝恩以後,徐彰喚過仆人收下,見天氣已晚,便對弟弟道:“公事說完,天已黑儘,就留下用飯吧。”
“敢不從命。”徐紹拱手道。
靖康二年正月十五,徐彰輕車簡從,繞道河東趕往潼關。與此同時,粘罕雄師已經兵臨鞏縣,徐原徐勝兩兄弟密查到金軍勢大,遂合師增壘以禦。完顏粘罕涓滴冇把麵前的宋軍放在眼裡,遣婁宿活女父子揮師猛攻營寨。徐家兄弟仰仗高柵厚壘,強弓硬弩,搏命反擊,血戰一日夜,金軍不能進步半步。粘罕大怒,親提雄師來取,坐鎮鞏縣的李回見金軍鋪天蓋地,棄城逃竄,士氣一時大跌。
徐彰神采一緊,望禁中方向遙拜道:“老臣領詔!”
徐彰一掌擊在桌上,怒道:“北虜放肆如此!”武臣不言政事,他雖怒,話也隻能說到這個份上。
“二哥,此去凶惡非常,弟……”徐紹欲言又止。
“這個哥哥大可放心,子昂屢立大功,又是官家成心種植的青年俊彥,京裡不知多少人家指著招他作半子快婿。不瞞哥哥說。起碼有四家權貴找我探過話,問老九是否訂婚。”徐紹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