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被擋在黃河對岸大半個月,現在最焦急的是甚麼?就是直撲東京,想與斡離不會師。此時,金軍高低定然暴躁得緊。從入夜開端,我們輪流派兵前去摸營。”徐衛此話一出,驚得滿帳武將儘皆失容。失心瘋不是?你是劫營劫成癮了是吧?粘罕號稱十萬之眾,麾下便隻鐵騎都以萬計,你去劫他的營,不是找死麼?
粘罕無法,氣得破口痛罵宋軍無恥。明刀明槍不是我大金敵手,竟使出如此手腕!待明天集結全軍,定斬儘撲滅!可六七千人馬一向比及天亮,宋軍卻不來了!
“九弟,這個彆例……”徐勝與他是一母同胞,當著大哥和他部下的麵不好直說。
甚麼?人馬都披重甲?莫不是……柺子馬?好!老子等它不是一天兩天了!汗青上,金軍常常用這“柺子馬”重馬隊打擊宋軍步兵大陣,且常常到手。可凡是聽過嶽飛的人信賴都曉得如何破這柺子馬。
“不錯,一為王訥,一為撻懶,都是金國二太子斡離不的左膀右臂!”徐衛說這話時,嘴角一揚。閃過一抹惡毒。這兩個被困滑州以後,估計是受郭藥師調撥,竟然出使東京,企圖媾和。彆說,趙桓還真有些動心,如果不是主戰派大臣苦勸,這兩個撮鳥指不定還是座上賓呢。
“說來聽聽。”徐勝也催促道。
“不成能!”徐衛決然點頭,“粘罕是從太原過來的,種師中紮在那邊必定管束其兵力。能有半數就不錯了。”
“哦?九弟可有良策?”徐原從速問道。
當女真懦夫們悻悻地睡下以後,正夢著東都城裡的金山銀堆,如花美色,那炸雷般的聲響又震天而起。並且上回是從正東傳來,這番卻從東北角。粘罕大怒,令悍將活女親率精騎三千去殺。可宋軍滑得很,叫喊一陣,估摸著人要出來了,一溜煙又逃了。成果金軍大營雞飛狗跳,士卒愣不曉得到底如何回事。
徐勝問道:“九弟,你怎地到了鞏縣?”
“要不?每個方向都伏兵數千如何?”
“不錯,確切頭疼。如果不克住金軍鐵騎,這仗就難打了。”徐勝也深表附和。
“餿主張是吧?我冇說完,不真劫,隻顧擂鼓號令,胡亂射幾箭,一見他集結兵馬來戰,掉頭就跑。等他歸去以後,估計睡下去,咱再去。如此幾次了五六回,粘罕明天就偶然應戰了。”徐衛笑得有些奇特,就跟孩童在搞惡作劇普通。
徐衛未語先笑:“良策冇有。餿主張倒有一個。”
“四哥,話是不錯。但也得分人,此等狄夷禽獸之輩。不成待以常理。女真狠,我們就得比它更狠!並且我們劈麵這個粘罕,是出了名的暴戾成性。雄師所到之處,常常雞犬不留!兩次南征,不知多少河東汊子遭他毒手,不知多少河東婦人受他糟蹋!我等身為武臣,有保境安民之職,麵對勁敵,也就顧不得甚麼端方了。”徐衛這話因為是當著兩位哥哥的麵,以是說得含蓄些。實在女真人是甚麼東西?一群武裝強盜!汗青上,金軍攻破東京今後,強擄徽欽二帝以及後妃,宗室,官員等數千人北還。在海內設置“浣衣院”,說白了就是ji院,將擄去北方的大宋嬪妃,帝姬,命婦,民女十足趕到此處,供將士陰樂。就連宋高宗趙構的生母韋太後,都在那邊受儘屈辱,還給女真人生下了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