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收到風後,上報京畿製置使司,要求調兩人來助戰。一個,是姚平仲麾下的悍將楊再興。另一個,是磁州勤王之師中的阿誰大小眼將軍。
粘罕卻不信賴,因為他從第一次南侵開端,所遇如王稟、折可求、種師中等輩,皆久經疆場,經曆老道之將。現在南朝兩河已失,陝西之軍便是拯救稻草,如何會讓一介墨客領軍?高世由諫得急了,他才抱著摸索之心,讓金軍驍將婁宿引鐵騎六千往襲。
這一戰,完顏婁宿以八千之兵擊潰“二十萬”眾,洛陽的金軍聽聞後,士氣高漲!連南朝的西軍也不過如此,那另有何懼?粘罕更是喜不自勝。毫不躊躇,留下些老弱守洛陽,以震懾潼關西軍,本身親提六萬各族軍隊打向東京。
而這支宋軍,恰是由李回、徐原、徐勝帶領。出征之前,官家再三叮囑,鞏縣乃先王陵寢地點,萬不容失。李回既是文臣,天然明白鞏縣意義地點,若皇陵被女真人粉碎,將是大宋君臣士子難以接受之重。是以,不敢驕怠,開赴之時,就頻頻問計於徐家兄弟。當然,這內裡熟怕也有此二人乃樞密相公親侄兒的啟事在。
在潼關定下來,致虛驚魂不決,問劉光世,西軍強兵之名,已傳百年。今我儘起陝西王師,為何敗於數令媛騎?劉光世隻能說金軍剽悍,我軍猝不及防如此。範致虛哀歎,說我向聞“女真不滿萬,滿萬不成戰”之語,覺得金人自誇,現在看來,公然如此。
三天之前,守河宋軍全麵潰敗,退往西京洛陽。金軍在河清(今河南孟津縣)、河陽(今河南孟州市)兩地接踵渡河,兵鋒直指洛陽。西京留守高世由不顧韓世忠等將領的狠惡反對。以西京留守的身份強令諸軍放下兵器,向粘罕投降。時洛陽另有殘兵數萬之眾,且洛陽雖多次經曆兵禍,但城牆堅毅,極難霸占。可愛高世由,原為趙佶寵任之臣,一旦大難臨頭,即叛變投降。好笑高世由,守河最為艱钜時,韓臣忠等人要求他將屯積在西京的軍器彌補火線軍隊。可此人卻以未得朝廷明令為由加以回絕,並斥責韓世忠,說武臣儘忠執令便可,勿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