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氏一怔,看來九弟所言不虛,確是個好女人。將來的弟婦,十有八九就是她了。是以也不勉強,就陪她在家門口站著。
徐王氏應了一聲,便對玄月說道:“外頭冷,出來坐坐吧。”
徐用將兄弟拉到一旁,小聲道:“這如何回事?女人家還尋上門來了?”
何灌也是一臉難堪:“那裡那裡,正籌辦明日到衙署,給天甫公賠個不是呢。”
到底是事主,徐彰放下茶杯,拱手道:“深夜打攪少保,實不該該,隻是……”麵露難色,竟說不下去。
實在想想,他還算榮幸的,何家那邊固然刁難,可本身家裡倒是分歧同意,便連脾氣剛強的老爺子也冇二話。估計是玄月“忠良以後”這個身份打動了她。現在,也隻要等明天爹去步軍司問問何少保再作籌算了。
徐彰沉吟一陣後,歎了口氣,直說道:“徐某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白日我遣媒人到府上提親。這婚姻大事,全憑父母之命,少保既已回話,我也不敢強求。本覺得事情就此告終,哪知……唉,我那孽障心有不甘,是坐立不安,茶飯不思。晚些時候,竟在街上撞見令侄女,我勒令他立即將人歸還少保。哪知那孝子竟敢違背父命,說甚麼玄月要回夏津,他要親身護送。唉,本來好端端一樁喪事,鬨到如此局麵,徐某這是給少保賠罪來了。”
徐衛麵對萬軍,都能沉著平靜,此時恰好一顆心生生沉了下去,內心一陣痛。將燈籠一扔,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那女子拉了起來,不由分辯,緊緊摟在懷裡。他較著感遭到,懷中之人抖得短長。
聽他這麼一說,徐衛暗思,莫非我心境不寧,產生了幻聽?可再細心聆聽半晌,他決然說道:“不對,必定有人在外頭,開門!”
思前想後,徐彰正色道:“老九,你必須把人送歸去。”
“我不歸去!”玄月果斷地搖了點頭,“我如果歸去,恐怕就再也見不到……”
正想著,懷裡的玄月俄然擺脫開來,卻又捨不得罷休,拉著徐衛的膀子說道:“你快出來,如果被人瞥見,對你不好。如果徐太尉曉得,就更不得了。”
徐衛悄悄作喜,玄月倒跟他想到一處去了。遂說道:“這倒是個彆例,隻是,此去夏津另有幾日路程,你一個弱女子……”
徐紹等兄長一說完,當即介麵:“我這個作叔父的,也有管束不嚴之過,一同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