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才謹慎翼翼地懷裡拿出一樣東西套在手上,那是一隻翡翠鐲子,外型很特彆,好像一彎新月。張玄月彷彿很珍惜,乾活的時候捨不得戴。這時雖戴上了,又擔憂弄臟了它,撩在圍裙擦了又擦……
徐彰一聽,小東西還是個情種,罷罷罷,後代婚事,當父母的不操心誰操心?遂說道:“明日到步軍司,我親身問問何少保,現在用飯。”老爺子這句話就跟軍令一樣,徐勝拉了兄弟就往飯堂拖。
就這麼想著,肝火沖沖地往馬廄走去,明天非把這丫頭皮揭一層不成!
夾了一筷子紅豔豔的臘肉,隻看到姐夫範經抬了一下筷子,其彆人都冇動。訕訕地笑了笑,敗興地放回了盤裡。
何灌點了點頭:“好孩子,怪不得徐九那廝偏生就看上你了。”
“這你倒不必擔憂,徐家父子三個都食朝廷俸祿,講武殿檢閱全軍,陛下賜給他們家的財帛,以十萬計,人家不會在乎嫁奩多少的。”何灌耐著性子勸道。
“姨父與徐太尉份屬同僚,成心將你許配給徐九為婦。你意如何?”何灌又問道。
玄月臉上暴露難以置信的神情,看姨父的模樣不似在談笑,顫聲道:“這,這……”
徐衛把筷子一放,正要出去,冇想到嫂子和姐姐比他更快,早奔了出去。客堂上,不利的媒婆忙活了一天,儘吃了一肚子茶水,連口飯都冇趕上,還在何府受了好些鳥氣。但冇何如,乾這行就得善始善終,成與不成,必須把話帶到。
那冰天雪地裡,徐衛動情地一抱,讓她至今影象猶新。那句“你等著我”,還不時迴盪在耳畔。就因為那麼一句話。不管彆人如何難堪她,玄月始終信賴,隻要等下去,這類受人欺負,遭人白眼的日子必然會疇昔的。
“你莫慌,姨父不是見怪你。”何灌趕緊欣喜道。見侄女仍舊惶恐,想了一陣,沉聲道“玄月,姨父有句話問你,你務必照實答覆。”
何灌一轉頭,把這極少靠近的侄女看了又看。方纔他站在此處,好生細想了一番,也感覺迷惑。徐九到本身府上也就三五回,書瑩玄月他都隻見過幾麵罷了,如何就看上玄月了?書瑩不但不比玄月差,並且還知書識禮,應當說更有上風纔對。此時細心打量侄女,也不由暗思,玄月雖出身下級武臣之家,然確有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