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衛將這層意義委宛地表達出來今後,李綱卻笑道:“無天二日,民無二主,現在官家已為天子,諸將都血戰以報,又豈能因殺一宦者而生異心?子昂所言,莫非過分?”
又來到一處,見千餘士卒賣力練習,無一人偷懶,張慶王彥都獎飾。可四周張望,卻不見軍官安在,王彥當即喚過一名什將,問道:“你軍隊將安在?”他是賣力的練習、鑒戒、巡查、法律的副批示使,短短時候就以嚴峻不苟震懾全營。是以那名什將謹慎翼翼地答覆道:“方纔一個弟兄帶病練習,不支倒地,隊將送醫去了。”
徐衛也正想端起茶杯喝兩口。聽到這話,行動為之一滯。他話中之意,莫非趙桓是要……從速問道:“李相此話怎講?”
一陣沉默,徐紹彷彿出了個糟糕的上聯,在等侄子對出下聯。坦白地說。徐衛現在還摸不住這個三叔的脈。莫看眼下李綱何灌等人正受官家寵任,但徐衛對他們多多極少曉得一些。卻恰是這個親叔父,讓徐衛如水中望月,霧裡看花普通,捉摸不定。遂不去接他這話頭。
甭說徐府世人不得其解,即便這當事的三個,內心也犯嘀咕。徐彰因為歡暢,多喝幾杯,已經辭職,留下三個子侄作陪。幾人在那花廳上,不著邊沿地說著軍國事件,妨間傳聞。最後實在找不到話說,徐紹終究開口向李綱說道:“本日承蒙李相光臨,下官代徐家高低謝過。”這話出口,含義便是,你為朝廷次相,定然政務纏身,還是請回,就不擔擱你了。
這事天下都已傳得沸沸揚揚,徐衛如何能夠不知?剛一點頭以後,李綱抬高了聲音,趨身向前:“但老閹賊能夠渡不過海了。”
又說一陣,李綱彷彿不想在這個題目上膠葛,告彆拜彆,徐衛送出府外。還冇歸去,又見何灌滿臉笑容出來,甚麼事這麼歡暢?
但轉念一想,批示使一再誇大,不但要抓練習,更要抓軍紀!這隊將雖事出有因,但終償還是擅離職守,如果不罰他,怕批示使憤怒。正籌算履行軍法時,忽聽徐衛問道:“你姓甚名誰,籍貫那邊?”
“童貫接連被貶,目前已到吉陽軍安設,這事你可曉得?”
“家兄吳階。”吳璘答道。
思之再三,開口道:“老九。女真背盟南侵,宋金之戰雖必不成免,卻也不是三五年能分出勝負,這一點,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