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走後,滿帳之人群情紛繁,王訥是二太子臂膀之臣,他的首級怎會被宋軍送到此處來?二太子那邊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開戰之前,東西兩路職責清楚。河北之地無險可守,一馬平地,是以二太子率各族軍隊長驅直入。定時候算,他現在應當已經將東京圍住纔是。可既然如此,王訥又是如何死的?
馬五回身將那匣子呈到粘罕帥案上,後者翻開一看,竟是顆人頭!宋軍將領為何送顆人頭給我?可細心一看,他感覺這顆頭顱非常麵善,王訥!這竟是王訥的首級!
“徐衛,就是當時浮橋守將。昨日我見宋軍陣中有杆大旗,上書‘忠勇徐衛’,便知是此人率部來援,元帥不成小覷了他。”馬五沉聲道。斡離不回師北歸以後,曉諭麾下將士,若遇徐衛,必圍而殲之。以泄兵阻河北之恨。女真人對大宋將領所知未幾,隻傳聞過率軍攻遼一敗塗地的劉延慶和天下聞名的種家軍。是以,當聞聽二太子這番言語時,便以為徐衛也是南朝大將。
看模樣,粘罕氣得不輕,不過他對馬五彷彿格外正視,是以咬牙道:“趕出去!讓他歸去奉告宋軍主將,明日我必起雄師滅他!”
“這算得甚麼?粘罕的先人叫劾者,劾者與其弟劾裡缽同府而居。厥後弟弟作了女真之主,哥哥卻落得雞飛蛋打。再後,盈歌為女真之主時,念他不幸,就命他兒子撒改作國相。粘罕就是撒改的宗子。”使者如數家珍,將粘罕秘聞往上揭了三代。直駭得馬五瞠目結舌,宋軍中竟另有如此人物?對女真瞭若指掌!
粘罕看得心中不悅,一掌拍在案上,大聲喝道:“拖出去斬首!”
馬五見狀解釋道:“前次南征,二太子一起勢如破竹,直趨黃河。但卻被阻在河北五日夜,連番強攻浮橋不得,傷亡數千人。這事,想必元帥也傳聞過?”
帳內文武見他如此模樣,大家都一頭霧水,你看到希奇物件了?至於驚成如許?
甚麼?副兵馬使?也就是說,這廝連個九品都不是?馬五曉得宋軍軍製,凡百報酬都,步兵一都設有都頭副都頭,馬軍一都設軍使,副兵馬使。此人不過是個副都頭的級彆,決然不會曉得女真內幕,必是上頭交代。想通這一層,馬五喝問道:“你是何人部下!”
帳內一班戰將大多擁戴,馬五看他一眼,謹慎翼翼道:“那麵前之敵呢?”
粘罕一時無言,麵前這幾萬宋軍很有手腕,完顏突合速率精兵五千替雄師開道。卻兵敗鞏縣。本身提雄師來攻,連日喪失數千,未能進步一步。明天本有機遇擊潰宋軍,哪知緊急關頭又有兵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