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所料不差，現在洛陽西軍正全速趕來，一天時候就會趕至鞏縣。到當時，前有勁敵，後有追兵，如之何如？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分兵拒之，且大獲全勝，得以兵臨東都城下，但也會支出相稱代價。可二太子那邊環境不明，即便我們到了東京，又能如何？”馬五這番話說出來，就算嘴巴再硬的人也不能不承認有些事理。

粘罕彷彿也比較偏向於這類定見，幾次點頭，但見耶律馬五垂首不語，問道：“如何？你不覺得然？”

粘罕一時無言，但想了半晌，又點頭道：“王訥一顆首級，豈能讓我望而卻步？”

那漢遼官員目睹王訥儘忠於女真，卻落得如此了局，不免兔死狐悲，均沉默不言。倒是一班女真將領，紛繁請戰，都說背後西軍，麵前守軍皆不敷懼，現在已經打到南朝的河南府，再往前走，過了鄭州地界便到東京，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即便是二太子那邊出了甚麼變故，就南朝這模樣的軍隊，難不成還能翻起甚麼風波來？

耶律馬五還想複言，可嘴唇動了動。畢竟還是冇有說出來。

粘罕性急，百思不得其解的環境下，內心頭肝火中燒，一陣強似一陣！畢竟按壓不住，一巴掌那匣子扇飛出去，王訥那顆人頭就跟個皮俅一樣，一向滾落到耶律馬五腳下。或許是因為都非女真嫡派的乾係，他對王訥的死倒感受有幾分物可惜，雙手捧起首級，又拾了匣子重新裝好，勸道：“元帥，王訥為國之重臣，素有功業，本日不幸身首異處。當厚葬之。”

禍事連連，昨日力主速進的婁宿活女父子都冇了戰略，文武官員皆生懼意。涓滴不覆敗西軍，克洛陽時的豪勇。有道是禍不但行，合法粘罕束手無策，進退兩難時，士卒來報，言一支雄師自洛陽方向而來，距金營不過十數裡。旗號蔽日。戰鼓喧天，陣容極其駭人！

三百步！已見西軍前部長槍如林！婁宿雖驚，但想到當日數千兵破十萬眾，底氣陡增，持續打擊！六千馬隊個人衝鋒的陣容確切可用驚濤拍岸來描述，或者，這類氣勢，給了婁宿信心。

粘罕大怒，責問啟事。活女解釋說，兩處宋軍大營，一處戍守緊密，一處卻疏漏百出。這內裡必定有題目，必是布了埋伏等我去。若強行打擊，隻會招致失利。

兩百五十步！西軍已停止進步，那扛著一丈多長大槍的步兵蹲坐於地，槍頭朝前，構成一道難以超越的鋼鐵之林！

“那照你這般說，就憑王訥一顆頭，就讓我罷兵返國不成？此去東京，不需兩日便到，它就是個火坑，我也先得跳下去看上一看！”粘罕越感覺馬五的話有事理，內心就越氣，忍不住發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