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卒們見他有金帶在身，不便冒昧。

聽到了準信，士卒也就不斷留，當即向他告彆。那官人點點頭，忽又叫住，沉聲道：“你們歸去就說，狄道馬……”語至此處停了半晌，“罷了，去吧。”

為首一個大喊：“你幾個賊配軍，要吃板刀麪還是餛飩麪！”士卒們勒住驚嚇的戰馬，定睛一看，不由得唬了一跳。這是甚麼外型？那人身長怕隻六尺出頭，卻生得極其肥壯，頭上戴一頂巨大的兜鍪，隻看得兩個眸子子，一張嘴巴子。身上穿的倒是金軍的皮裘，內裡又罩著宋軍製式鐵葉甲。蹬雙皮靴，手裡拎把板斧，腰裡挎把彎刀，齜牙裂嘴吼個不休。

“官人果是見多識廣！不錯，恰是徐天甫，傳聞朝廷重新起用舊臣，他已官拜步軍司副帥。”秀才讚道。

那五馬山上半腰，有屋宇一片，多依山而建。秀纔將他們引入此中一院，坐在一狹小偏廳，讓他們候著，本身則去請盜窟之主。趁這個空當，幾名流卒商討，等下胡胡說幾句然後便告彆南下。北麵是不能再上了，再去就是女真人占有的真定府了。

想到此處，一把抽出背後長刀，往前一揮！正要帶領同袍衝殺疇昔，忽聽得一陣蹄聲高文，向西北方望去，但見十數騎飛奔而至。本來這些騎士彷彿並不是往這處，看明環境以後，調轉馬頭奔了過來。

那官人徑直坐了主位，打量士卒們一眼，開口問道：“你們是徐衛部下？”

那盜窟之主往桌上一拍，起家道：“去！當然去！不止五馬山要反擊，你當即著人傳我的話給封龍山、讚皇山、敦輿山、乾言山幾處盜窟頭領，就說朝廷有明令到，命我等截殺女真潰師。讓他們清算東西，厲兵秣馬，侍機而動。”

寨主沉吟一陣，忽地點頭歎道：“追思往昔，陝西五路強兵數十萬，虎將百十員，黨項人與我朝爭奪數十年，何曾侵得半寸地盤？反而失了橫山，天都山一線，國勢一蹶不振。現在，如種公等大多仙去，朝中一時無大將可用。唉，話說返來，便是強兵如林，虎將如雲又如何？時倒黴兮騅不逝，隻叫人空歎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