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也不轉頭,火氣不減道:“有罪?你有何罪,說來聽聽!”
蔡攸一怔,我不過客氣兩句,您如何當真了?幸虧他深知官家脾氣,頓首道:“非論是何啟事,使得陛下大怒,都是我等作臣下的無能。若我等作臣子的,能為君父分憂,而不是經常拿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使陛下煩惱,陛下便可放心修煉,不至如此傷神。這豈不是我等作臣子的罪惡嗎?”
這話乍聽之下,彷彿在自責,實則將鋒芒指向本身的弟弟。你整天吃飽了冇事,在陛下眼進步我讒言,你覺得如許官家就歡樂了?你曉得我們這位天子最喜好甚麼?最喜好冇事!最喜好天下承平!要不然,童太師敢冒天下之大不瑋,把重金贖回的幽雲空城,說成是光複?還憑此以寺人之身封王?我們這些人都是吃貨?捏著他這麼大一個把柄不去參他一本?哼,你小子,還嫩了點!
蔡攸一聽,腦筋急轉,白虎為凶獸,兵家最喜,又現於北方,這個嘛……靈機一動,拜道:“恭喜陛下,白虎現身,這是明示陛下將得一虎狼之將!”
當明天子崇信玄門,自號道君天子。蔡攸便投其所好,常常在天子耳朵議論道家神變之事。另一件,就是在官家跟前,穿短衣褻褲,稠濁在優倡侏儒中,演販子陰穢之戲以邀寵。他本生得儀表堂堂,扮搗蛋相,結果奇佳,常常逗得官家暢懷大笑。堂堂樞密院二把手,冊封國公之人,以這類編製作為晉升之法,好笑,還是可悲?
趙佶一時心寬,命蔡攸平身,語氣稍緩道:“朕昨夜夢白虎現於北方,仰天吼怒,其勢駭人,是何征象?”
蔡攸,字居安,聽到這話,總算放下心來,穩了穩了,這一關算疇昔了。正歡樂時,又聽官家言道:“你說明示朕將於北方得一虎狼之將,不是郭藥師是誰?”
蔡攸怨毒的盯了弟弟一眼,硬著頭皮道:“那鄉勇營官兵,感念皇恩浩大,大家效死,以一抵十,賊寇不過烏合之眾,一觸即潰,是以大獲全勝。”
趙佶聽罷,一時冇作迴應,蔡攸心知官家必然聽出來了幾分,正想鬆口氣,那挨千刀的弟弟就竄將出來,對著官家一拜說道:“陛下,那鄉勇營既這般善戰,山東有王善者,聚賊萬餘,流竄於齊兗之間,知濟南府張叔夜上奏,請朝廷派軍同剿。大名鄉勇既能以一擋十,何不就近調派,赴山東助戰?也省了朝廷周折破鈔。”
“陛下駕東京,而白虎現於北,明示此將必出於北境。”蔡攸持續忽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