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五再叩一頭，要求道：“豪傑饒命！小人句句是真！我等是王善部下，自落草以來，皆由他一句話，便決計那個帶領多少部下，並無頭銜稱呼。”

“你既領軍來攻，怎會冇有職位？敢有一句謊話……”

徐衛一時無言，本身一向在夏津活動，這賊寇是如何得知的？再者，靖綏營方纔踏入山東地界，就遭受攻擊，彷彿是早有預謀。王善是如何得知我靖綏營要赴山東助戰的？又剛巧在此設伏，以逸待勞？問那匪首，隻說是奉了上頭之命，率兩千人馬來攻。本覺得手到擒來，冇想到落了個如此了局。再問其他，也問不出個以是然來，心下更加迷惑。

賊人看了徐衛一眼，語氣稍緩：“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現在我是死是活，都在你一句話。但你若想藉此熱誠於我，勸你早早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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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乾！隻要有口飯吃，我就替你效死！”那賊奔到徐衛麵前站定，朗聲說道。

“大人要想剿除王善，我對他軍中景象非常清楚，或可助大人一臂之力。”那賊當真說道。“隻是，降賊中有我弟兄十餘人，請大人……”

徐衛卻冇承諾：“那得看你有冇有本領，我徐九不養閒人，不收廢料。”

徐衛聽罷，點頭道：“算條男人，你走吧。”

那賊瞪了張慶一眼，冷哼道：“我為何要跪？”

靖綏營方麵，陣亡四十餘人，傷七十餘，九人下落不明，想是敵騎來襲時失散。徐衛命臨時當場埋葬陣亡士卒，救治傷者，全營駐紮。同時，命人找來李貫，便是日前從高唐投奔而來的那使雙刀的短小男人。

“姓名，職位！”徐衛沉聲問道。

“小人姓方，冇有大名，因家中行五，人稱方五，並無職位。”那匪首伏在地上，渾身顫栗。

張慶聽他將本身與賊寇劃一，心頭大怒，挺起戟刀就欲刺死。徐衛攔住，盯著那賊問道：“想死想活？”

想到此處，便嘉獎了杜飛虎幾句，又讓他從降賊從領出本身弟兄，暫編馬泰部下。又命盤點戰果，此戰，斬級五百餘，俘虜一百三十多人，奪得樸刀，長槍等兵器七八百件，最要緊的是，獲得可供奔走的戰馬一百六十多匹！若杜飛虎所言不假，這便是王善全數馬隊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