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廳上談了一陣,背麵弄好了飯食,徐衛便請鄭應退席。後者也不拿本身當外人,欣然應充,還說一向掛念著徐家窖藏老酒。徐衛知他性子豪放,又好這一口,酒一喝歡暢,嘴上就冇把門的。從速讓人取來好酒,父子三個作陪,暢懷痛飲。
徐衛取在手中,見那陌刀鑄工極邃密,長一丈,刀身既長且闊,兩邊開刃,刀尖為三角形,可砍可刺,估重約有四十多斤,非雙手不能用。宋朝的設備製造部分分表裡兩種。那些技術高深的工匠所出產的設備,隻供奉內廷。而供應軍隊的設備,大多是由廂軍,刑徒所形成,質量不同可想而知。
舞了一陣收刀立定,很有些氣喘,太公笑道:“老了,如果當年,我身穿重甲,背一張弓,一袋箭,一柄手刀,一把短斧,手裡還提把陌刀,奔馳如飛!”徐勝徐衛兩個從速稱是,可貴老父暢懷,他說甚麼就是甚麼吧。
徐家本籍就在此處,曾祖祖父都是禁軍小軍官。徐家既是行伍世家,那後輩便都去參軍,最大也隻要一個八品官。到了上一輩,纔算有人出頭,徐彰徐紹的長兄徐茂因軍功,累遷至慶州刺史,副都總管,經略招討副使。便通過乾係成心汲引兩個弟弟,徐紹得以升遷,但徐彰回絕兄長美意,跟著老種經略相公種諤浴血奮戰,也升上來了。他憑的是真本領升官,天然對弟弟徐紹很有微詞,看不起他,兩兄弟垂垂不睦。厥後,徐茂歸天,臨終之前還掛念著兩個胞弟,特彆是徐彰,便托朝中至好疏浚乾係,將徐彰從西軍調回東京,任步帥司都虞侯。當時,徐紹已經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官拜製置使。
徐衛對升官不料外,對犒賞也不歡樂,但瞧見那柄內廷供奉的陌刀卻極感興趣。在他的印象中,陌刀這類兵器在唐朝纔有,且為唐軍製式重兵,冇想到宋朝也有此物。徐太公見狀,笑道:“當年跟夏軍作戰,黨項人派‘鐵鷂子’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老種經略相公命我等手持陌刀佈陣絞殺,一刀下去,人馬俱碎!哈哈!”提及當年,老爺子眉飛色舞,彷彿又回到了那金戈鐵馬的崢嶸光陰。
立在大門口,徐衛將那手劄再看一遍,越看越感覺不對勁。既然對方是本身的親叔叔,與老爺子又是親兄弟,如何一封家書寥寥數語,底子冇問候一下其彆人?
酒至半酣,滿臉通紅的鄭應取出一物,故作奧秘的笑道:“另有一件喪事。”
徐勝見弟弟盯動手劄看,想到他大病之跋文不太清楚疇前的事情,即便記得,當時他才幾歲?便說道:“爹和叔父已經多年不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