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一眾將校都以為,必是朝廷禁軍主守,鄉兵幫手。也就是幫手搬運東西,清算糧草,挖挖灶,煮燒飯之類。
徐衛見他有驕易之意,笑道:“卑職才疏學淺,自不敢與父親大人相提並論。然長江後浪推前浪,總要有超出前輩的信心纔是,不然,如果一代不如一代,那這中華有史幾千年來,豈不是都在倒著走?”
“女真兵馬,如此雄渾!”立在紫金山上,遠眺對岸金軍大營,一將寂然歎道。言下之意,難怪打得我們潰不成軍,從燕雲一起攻到黃河北岸,如入無人之境。
徐原嘴角俄然一陣扯動,金軍見我軍來援,心知強攻不成,莫非是想借舟船載兵馬以渡河?正迷惑時,忽望金軍大營西北角,一部馬隊快速奔來,還未停穩,大營中步兵如潮流般湧出,安排停滯,列成步地。很多士卒登上塔樓張望,如臨大敵普通。
南岸紫金山頂之上,徐原帶領一眾軍官,正聽靖綏營副批示使張慶上報幾天以來的戰況。見那浮橋上一片狼籍,火燒,箭射,刀砍的陳跡,以及化作暗黑的血跡比比皆是。另有未及搬走的金軍屍身橫七豎八地躺著,又聽張慶說,就在他們趕到之前,金軍猛攻,南岸幾近失守。這些朝廷禁軍的軍官們不由暗呼光榮,若南岸一失守,金軍度過黃河,這仗可就不好打了。現在,我數萬精兵已至,仰仗黃河天險,女真人哪怕雄兵百萬,也休想踏過黃河一步!
徐原聽在耳裡,正要說話,忽聽張慶說道:“鳳凰山金兵撤了!”世人定眼一看,那河中鳳凰山壁壘之上,金軍正倉猝撤下浮橋,都往北岸而去。想是發明宋軍強援已至,放棄強攻浮橋的籌算了。
徐衛還冇答覆,眾將都麵麵相覷,談笑呢?就他那點鄉兵?和女真人對著乾?隻怕不敷人塞牙縫的,要想跟女真人硬碰硬,還得靠咱端莊的朝廷禁軍。
眾將聽罷,那開初出言驕易之將質疑道:“你靖綏營多少人馬?”金軍戰力之刁悍,彆人不知,這些帶兵之人最為清楚。連守五天,打退數次打擊,就憑你鄉勇營那點人馬?那幾把破刀破槍?
你家的千裡馬?這話如何說的?徐衛正迷惑時,那帳內將校紛繁投以驚奇的目光,總管相公官拜秦州刺史,涇原路兵馬副都總管,經略招討副使,從老徐經略相公開端便在西北戍邊,這後生是甚麼來頭?莫非也是徐家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