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進退不得,耿南仲見局勢如此,便說徐紹素有聲望,不如讓他來勸退百姓。天子情急之下從其所言,徐紹多麼人?豈能看不出耿南仲企圖?百姓連天子的詔命都不聽,擋著道以死相逼,我一出麵說不動還好,萬一勸退百姓,估計就是下一個李綱,是以推托不來。
當初,趙佶逃離東京時,東京軍民也是這般反對。當時,童貫命令軍隊彈壓,形成血案。趙桓即位以來,固然對前朝舊臣如“六賊”之輩痛下殺手,但在對待百姓時,卻常常釋出仁德之意。但此次,麵對東京軍民震驚六合的號哭,他始終未曾露麵。而是命次相何栗出麵,安撫百姓。
固然早就推測是這麼回事,可當清清楚楚地聽在耳裡後,徐紹心頭仍舊不由一震!
“元帥,請看!”一名女真貴將禿著頂,暴露一頭髮辮,將婁宿等人引到一堆高如山排丘般的東西旁。命士卒抬來一架,放在地上。眾將視之,這東西毫無別緻之處,乍看之下,就是一張木板,長約三丈許,寬逾五尺,想是以鐵釘相連。隻是,這張釘合木板的兩端,如何還長著腳呢?這麼一看,倒像是常見的長條凳了。
徐紹再拜領命,趙桓又死力嘉獎勉強了一番,這才命其退下。估計是擔憂徐紹變卦。趙桓連夜草擬了聖旨,在徐紹回到官邸後不久,他就派內侍前來宣詔,正式下達了任命。
歎了口氣,耶律馬五照實說道:“元帥,平陽主城前的兩道矮牆,都設有三個一組呈‘品’字形的射擊孔。這類東西就算上了牆,恐怕也安設不穩,更不消說甚麼過兵過車。”看得出來,這位契丹名將的臉上粉飾不住絕望之色。
“臣在。”徐紹起家應道。
千夫長跟在他身後先容道:“東西一端塔上城牆,一端拖在空中,不但士卒可順之而上,若並排多座,便如鵝車也可推動!”
不是長宋軍誌氣,如果不找出破解之法,就是來一百萬雄師,也得死光在平陽城下!不過,金軍從起兵反遼以來,攻堅之戰打得很多,也堆集了相稱豐富的扣城經曆,終究找到體味決體例。
徐紹聞言,豈能不知這是官家先給本身戴頂高帽,隨後再派調派?遂答道:“臣掌兵務多年,深恐有負聖上所托,夙夜不安,誠惶誠恐。”
此時,那千夫長又命兵士將這東西翻轉舉了起來,聽得“哐當”一聲,東西的尾部一丈多長竟搭在地上,呈反方向的“廠”形。
趙桓讚成地點了點頭,話鋒一轉,作莫非:“金寇猙獰,朕為家國天下計,不得不暫離東京,退守南邊。可這曆代先君苦心運營之地,必須有重臣留守。兩河、陝西、中原的抗戰大業,也要人代為主持。朕苦思多日,滿朝執宰冇有誰具有這等才調聲望,止有徐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