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們齊聲唱諾,吼得震天響,連街麵上過路的行人都給駭了一跳,相互探聽,這家店如何回事?徐衛作個四方揖,徑直到了第一台桌席主位,又環著作了一圈揖,這才坐下。等他落座,將領們便冇那麼多窮酸講究,各自找熟悉的弟兄坐下。店裡的伴計端著熱菜絡繹不斷傳上來,頓時感到奇特。剛纔這幫子帶兵的還聲震屋瓦,如何俄然之間就鴉雀無聲了,一個個正襟端坐。目不斜視的。
晃閒逛悠出了城,酒勁上來,都走不動。四人都倒在路邊上,躺在草叢裡,聽那不著名的蟲兒聒噪,又看看天上滿月,不時輕風徐來,倒也舒暢。
徐衛明顯是不想把氛圍搞得那麼嚴厲,此次赴河東招討,軍隊傷亡大,各級統兵官出了大力,非常不易,理應把酒狂歌,放縱一時。遂斟滿了酒碗,端著起家大聲道:“來!都給我滿上!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今晚如果有一個能挺直腰板走出去的,明天本身去領二十軍棍,讓馬泰親身掌棍。”
吳階眉開眼笑,又替他滿上:“先說好,萬一有人拿掃帚趕兄弟出來,可得算作戰負傷。”
一班軍官見狀,內心暗喜。常日裡軍中酒禁極嚴,看模樣徐知軍本日是要讓我等一次喝個痛快!又爽利落利地乾下第二碗。
“不止,止是明天,這局麵,早遲早晚,我帶,帶弟兄打下……”徐衛口齒有些不清楚,背麵的話其他幾個冇聽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