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於五音上無成就,卻也聽得如癡如醉,好久才隔簾問道:“師叔,這是甚麼曲子。”
“甚麼事?”玉逸塵語氣非常不耐煩。
杜禹強行抱過了小魚:“他現在也太重了些,你很不該常常抱他。”
胖和尚道:“是涼州城的杜禹杜將軍。”
玉逸塵伸手摘著牆上的古琴,頭也不回道:“你若不說,他怎會曉得?”
玉逸塵身材太虛冇法問出那句話來,老禪師慧眼一目洞息,溫手握著他的手說:“孩子,不管何時悔過都不會晚。你既一念生淨信,佛菩薩自會一力救撥你於磨難當中。”
黑水鎮燕軍司與涼州相隔不遠,兩家邊疆上時有摩擦產生。涼州雖有杜禹,但黑水城亦有多員虎將,何況背靠著北邊蒙古諸部的支撐,黑水城與涼州也能相恃。
他等了四年才終究再見牽掛於心的阿誰女人,知她有夫有子餬口幸運完竣,此時滿足的不能再滿足,也美滿的不能再美滿,果然要一念尋個擺脫,卻還得等交代完黑水城瑣事以後。
他亦守著他的執念,在離她不遠的處所古佛長燈。
簾子一掀,一個精瘦高挺穿戴灰色僧袍的白麪男人走了出來,問道:“甚麼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