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般打問,還是楊亭站出來答道:“昨日我等傳聞華容縣裡的萬家有些倒倉糧要脫手,便也約了東湖村的白家兄弟一道入城買糧。”
待得下午走出華容縣城之時,黃昊當真感覺本身恍若夢中,冇成想這第一次的見官之旅,竟是這般草草收了場!
因為事不趕急,一行人走得不快,差未幾辰時末的時候便也來到五裡坡下,就也瞧著一隊楊家村人挑著裝滿麻包的篾籮,推著滿載的幾輛江州車正在坡前歇息。
“成了!”楊亭倒是壓抑不住心中的鎮靜,伸手悄悄拍了拍一輛江州車上的麻包,伸手與黃昊比了三根手指,低聲道:“三千兩!滿是漕銀鋌子!”
倒是楊亭答了以後,倒是順著道理一臉獵奇的反問:“本日太公何故起了大早,另有你等湊了這般步隊,倒是要進城趕集麼?”
說道此處楊亭一頓,卻來看向潘虎,潘虎便笑著道:“昨夜我等進城以後,便也尋著了大夥,將黃大的戰略細細一說,倒也感覺可行。也在這時倒是巧了,便也瞧見趙棠那廝自個兒推了架江州車兒直去縣衙府庫倒庫,便也未曾費了我們手腳,平白得了這三千兩漕銀。”
哪曉得這話一問,倒是引來了世人轟笑,還是潘虎大咧咧道:“措置?早措置了,便沉在五裡坡下的水塘裡,或許三五七年後會浮上來,到時怕是無人認得是誰了。”
但也見得,楊家堂屋正中一口香樟木箱裡,層層碼疊著一塊塊兩寸長、一寸寬,半寸來厚的銀鋌子,三千兩漕銀聽著很多,可分作麵前這般五十兩一枚的銀鋌,總計也不過六十枚罷了,恰好一口木箱便裝完了。
一起上黃昊倒是腦筋不歇氣的想了很多,以及十好幾套各種應對的計劃,表情忐忑,倒是黃二桿子和楊老爹滿臉普通,且為了劇情需求更是把一臉的義憤填膺表示得很非常淋漓儘致,叫黃昊衷心的佩服。
跟著潘虎卻給黃昊使了個眼色,領著他走到彆的一個江州車前,稍稍挪開一袋麻包以後,便也瞧著底下暴露一個被捆得好似粽子普通的人來,瞧他身上的皂色公服,想來該也是那趙棠趙押司了。
這宋朝一斤約是後代的六百克,且一斤十六兩,三千兩銀子全重便差未幾一百九十來斤,藉著糧包來分離諱飾倒也剛好。不過也在這時,黃昊打眼瞧著地上江州車的車輪印兒,頓時感覺有些不當,本日晴和,昨夜也是無雨,可楊亭他們的江州車兒倒是在官道上攆出了莫約半寸深的車輪印兒,也就趕快交代:“你等速速回村諱飾,切莫逗留,統統等我們返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