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英嗬嗬一聲，“呂學士，你也用不著跟俺老牛耍這套，彆說是你，就算是你爹來了，我也照殺不誤！”

牛英翻了翻大眼皮，過了好一會兒，牛英才緩緩道：“你去吧，該如何辦，俺也想想。”

大免罪犯這類事情向來很多……新君即位，冊立太子，天子大婚，太後大壽……乃至是打了敗仗，乃至於天降吉祥，歸正隻要找到個藉口，就能大赦天下，以示仁慈。

而此時王家竟然毫不害怕，在王府的門外，有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四個字：全德元老。

胡閎休點頭，“的確如此，因為有很多處所官為了表示教養之功，不肯意上報極刑人數……且不說賄賂那種，光是為了考評，每年都不會上報太多。”

汪若海翻了翻眼皮，冇說話。

汪若海深吸口氣，如何會如許？

趙桓不置可否，正在此時，俄然汪若海和呂本中哭兮兮趕來，趴在趙桓麵前，“官家，臣，臣要彈劾牛英……他，他殺了王家祖孫五口，頭顱已經吊掛起來了！官家千萬不能饒過牛英啊！”

好歹你也是個飽學之士，馳名的才子，竟然附和牛英這般蠻乾，真是不曉得說甚麼好！

“冇有！”

再看落款，竟然是仁宗趙禎的禦筆！

青樓的砍了，賭場的砍了，亂七八糟的幫會給砍了，另有幾個行會的頭頭也給砍了……砍到了最後，他還把城牆上麵遊手好閒的都給抓起來，連著砍了十個，然後對剩下的人講，現在就去找活乾，哪怕是挑糞也是個端莊謀生，如果兩天以內找不到，就不是砍頭了，抓起來扔到河裡餵魚，好歹能把魚養肥了。

這倆人一愣，都墮入了沉吟，汪若海反問胡閎休，“那你曉得？”

“我可提示你，牛英此人膽量隻會越來越大，殺心也隻會越來越盛……你覺得他隻會殺幾個青樓賭場的？你錯了，我敢說他還會肆無顧忌，遲早有一天，他會像五代十國的那些武夫普通，肆無顧忌，便是你我普通的人，他也一定不敢脫手！”

“官家，臣已經問清楚了，金人方纔南下的時候，王家被抓了起來，家中財物被搶走很多……厥後金賊尊奉……尊奉孔孟，清算民氣，重用儒者，是以赦免了王家，把他們放回了客籍。”

“那，那處所官也太懶惰了。”

這位握著拳頭，殺氣騰騰道。

“為了為民除害，我，我百死不辭！”

今時本日，王家的根底也就一目瞭然，他們祖上是真宗年間的名臣王旦……彼時的王家，弟子遍及朝野，樹大根深，可謂朱門，比起厥後的韓家，也差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