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孔端友答允下來,趙桓的臉上喜笑容開,非常欣然。
但是氣學和理學還是分歧的,二程將虛無的理看作統統的底子,由天理導入民氣,進而闡發學問。
官家更是號召其他幾位重臣,讓大師夥都安坐,趙桓又對方纔慷慨陳詞的小胡學士另眼相看。
在這個關隘,貌似不是議論學問的時候,可趙桓既然問到了,便不能不說。並且群臣也試圖勸說趙桓,讓他體味儒家的廣博……
王安石的粗心就是道是個很奧秘的東西,我心中不知,說出來的不是道,我心中曉得,嘴裡說出來的也不是道……道是個玄而又玄的東西,不能揣摩,不成描述。
呂頤浩神采凝重,他垂垂明白了趙桓的意義,官家冇有說錯,的確躲避不得,隻是要從學理上闡述這些,實在太難了。
“對了,胡卿,朕記得令尊但是儒學鴻儒啊?怪不得伶牙俐齒呢!”
哪怕讓趙桓來講,他一時也冇有更好的答案。
劉韐也幾次點頭,“呂相公之言甚是,若能說清楚天理民氣,便能登時成聖,又是儒家一賢人矣!”
並且任何學術都要建立在實際的根本上,讓宋朝的士人明白分子原子,實在難為他們了。大師隻能在天理民氣這個層麵打轉轉。
趙桓笑嗬嗬道:“這個題目,大師夥不至於答覆不上來吧?
這事情太可駭了,新學不可,理學不可,氣學也不可……這些都不可,豈不是說儒學不可!
張載主張氣是統統的底子,氣有實實在在的一麵,就是人間萬物,也有不成發覺的一麵,就是虛空……用非常非常不鬆散的觀點來看,理學方向唯心主義,而氣學更重唯物。
“卿等既然冇法替朕解惑……那無妨退而求其次,朕想問你們,小我和國朝呢?家屬和江山,又該如何?”
趙桓深深吸口氣,微微點頭道:“張相公,你說的是實話,可朕還是不甘心。你我君臣相逢中原傾頹之際,兵戈戰亂之時。誌在複興,嘔心瀝血。卿等熬乾了心血,熬白了頭髮,我們到底是在乾甚麼呢?我們做得是對是錯?先人能不能鑒戒我們的做法,我們接下來還要如何辦……這些事情不能說清楚,講明白,成果就是朕每天嚷嚷著要兵戈,要備戰……朝中很多人主張於民歇息,給老百姓療攝生息。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能不能從學理上,給個結論?”
二程就是這一派,他借用了周敦頤的太極圖說,標榜純儒之學……純不純先不管,歸正我們跟老賊禿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