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這位王子的學問到底如何？”

趙桓收了十幾份卷子，放在了手邊，並冇有急著去看。

“你想幫占城王子，還不是舞弊啊！”呂頤浩把腦袋搖擺和撥浪鼓一樣，“李太傅，題目是官家出的，你想曉得環境，就去找官家，我是冇法幫你。”

再看劉韐的，趙桓還是點頭，就這麼說吧，全部一圈看下來，除了李邦彥的，全都冇通過。

一場明白紙，幾滴墨水……在泄題的環境下，這位王子殿下得了個零蛋。

趙桓當真看著呂頤浩，感慨道：“呂相公，你抱怨清丈難做，抱怨攤丁入畝困難……說鼎新舉步維艱。朕曉得你冇有扯謊，事情也的確如此。可這件事，到底是存在一個朋黨，保守力量，各式禁止，還是貧乏推行變法的辦事之人？又或者二者皆有？”

“阿誰……呂相公，實在我，我看到了答案，做不得數的。”

占城固然遠遠比不上契丹，但也多次來大宋，另有很多漢人在占城儲存經商……從任何角度來看，這位王子或許學問不可，但也毫不是廢料點心，豈能連一群大頭兵兒都不如？

呂頤浩點頭，“臣謹遵官家教誨，臣會多就教李太傅的。”

“但是他們卻遠遠比淺顯百姓強，他們能給最淺顯的百姓，答疑解惑。把朝廷的意義傳達下去，把上麵的聲音遞上來。承上啟下，就是他們的感化！”

呂頤浩傻了，“李太傅，這一次的考題就是謄寫，隨便寫點公文，冇有半點難度，你讓我幫你作弊？”

“不是幫我！”李邦彥點頭，“是，是幫著占城王子！”

趙桓也愣了一會兒，俄然大笑道：“這纔是大宋要找的人才啊！”

趙桓點頭道：“朕要說的是麵對一件事情，最忌諱空談……還是拿和金人的戰役來講，講大宋有多少上風，當然不錯，卻也不免空洞。因為凡事都是力量強的一邊必勝，那也就冇有甚麼以弱勝強了。隻要在戰前計算一下力量差異，不消開戰，直接就決定勝負了，這是不可的。”

“在管理國度這件事情上，呈現了斷層！”

順手拿起呂頤浩的卷子，趙桓隻看了兩眼，就往中間一放。

這個題目和眼下的測驗離得有點遠，不過在場世人也早有考慮，張叔夜就躬身道：“官家聖睿，將士用命，我大宋人、財、物，皆賽過金人無數倍。臣覺得恰是克敵製勝的關頭。”

他們倆帶頭，其彆人也不好回絕，隻能拿著試卷，找了張桌子，就很快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