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李綱一人,倒是扇了無數士大夫的臉。
也不看看你們本身都是甚麼東西,還敢打著為民請命的燈號,你們配嗎?
嶽飛吸了口氣,不免擔憂起來,他自嘲笑道:“晚生一介武夫,本不該過問朝廷事件,可現在爭辯這麼多,晚生唯恐會影響到軍務啊!”
官家夠意義了。
一份菜肴,兩份用處,大師夥隻能齊聲感慨,不愧是你!
滿朝之士,應當如何辦?
彼時大宋高低,朝中隻要李綱死力主戰,上了平戎之策……且非論李綱才氣如何,能做到這一點,他就是大宋的知己,膽魄,風骨……試問如果連李伯紀都不能站出來,直言抗擊,官家又何故竄改乾坤?
這份旨意下去,朝中再度沸騰,等因而趙桓揪著滿朝文臣,挨個來了一頓嘴巴子,抽得啪啪作響。
“哈哈哈!”宗澤大笑,“鵬舉,你見過集市上講價嗎?”
他保住了大宋的臉麵,也保住了士大夫的麵子……後代之人談起大宋士人之時,總另有一個有骨氣的,萬般恩待,能換來李綱一人,便不算失利!
還要不要臉了?
呂頤浩發起,應搶先停止嚴格的土斷,所謂土斷,就是因為兩河百姓南遷,戶口混亂……土斷是遵循實際居住地,重新編戶齊民。
“老相公,莫非朝廷真的籌算規複府兵製?”
群臣帶著滿腹考慮,返回了各家。
“哈哈哈哈!”宗澤大笑,“這便是人家的短長之處了。我這把年紀,是經曆過熙寧變法的。早些時候,王安石負天下大名三十年,便是司馬光都死力保舉,視作救時宰相。可王安石真的主持變法,傷了他們的好處,便猖獗反攻,破口痛罵,把王安石和他的親信悉數叱責為邪黨,言語之暴虐,動手之凶惡,何曾有半點君子之態……便是老夫……”宗澤頓了頓,不再說下去。
那些攻訐李綱的人聽著,如果冇有李綱站出來,士大夫最後的臉皮都冇了,你們另有臉皮指責李綱嗎?
就在這一片慌亂當中,龍圖閣大學士呂頤浩俄然上了一道萬言書……呂頤浩指出當下行府兵製,並非良機,朝廷手中無田,如何授予百姓?
似這般安排,李綱是能夠複出的,隻要有前提,李相公還能殺回朝堂。
編戶以後,清丈田畝,統統丁錢併入田賦當中,以田多地多者承擔。無田之百姓,則免除丁錢……隻是免除丁錢,卻不是不消交稅,而是買賣運營,販運貨色,務工贏利,皆要向朝廷征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