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頓時大喜,長出一口氣,“總算活了,老夫放心了。”
嶽飛隨即驚詫……黃龍侯,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不比興漢侯大氣,但放在嶽飛身上,就顯得格外不普通了。
“我睡了多久了?”
過了河間,到了樂壽以後,賣力策應的海軍也呈現了。
嶽飛微微一愣,隨即道:“臣明白,臣自當經心極力,不負官家厚望!”
賢明神武的趙官家,也有驚駭的事情?
嶽飛麵露難色,“彷彿也不能這麼說……”
王中孚用力點頭,不無鎮靜道:“老相公,嶽都統的確神了,大破二太子完顏宗望,起碼弄死了一兩萬金狗,傳聞白洋澱的水麵到處都是屍身,真是報應不爽!”
前麵半句,氣得王中孚瞪眼睛,可聽到前麵的話,王中孚又不免抽泣,淚水如泉湧。
“理兒是如此,可百官要俸祿,各處都要費錢,誰都眼紅,官家也不好真的就表態都給你們,且等著吧,過些時候,也就有告終論了。”
趙桓以黃龍為號,的確是天大的嘉獎,嶽飛終究信賴了宗澤的話,這位官家真是不普通啊!
這個隻剩下一把骨頭的老頭,比任何人都固執。
“曲相公,若真是如此,那二百萬緡,我能夠少要一些,拿一百萬就好!”
曲端又說呢一番,主如果交代,明天麵見官家的事情,嶽飛都一一記下,曲端這才笑嗬嗬告彆拜彆。
他倉猝扶住了宗澤,雙手搖擺,“老相公,你醒醒啊,你可不能走啊!”
“甚麼也不能這麼說!”宗澤冷哼道:“你儘管記著老夫的一句話就是了,你是官家的親信,曲端這個身份的,還不值得你投奔,彆自輕自賤,失了職位。”
可凡事隻要到了最後,才氣看出真假。
嶽飛微微一怔,是如許嗎?官家真的如此看重本身?
曲端嘿嘿一笑,“嶽老弟啊,我是看破了,你這類脾氣今後必定會受欺負的……冇有彆的,我給你交個底兒,現在國庫空了,宮裡空了……就連大相國寺都空了,前些時候偷偷從南邊的靈隱寺運來了二百萬緡,朝臣們都在辯論。大師夥都想要這筆錢,可官家不歸去,他們也不敢用,瞧這意義,張相公是咬死了要給你們,作為賞銀,給有功將士。”
歸正這一年多的戰役,算是把大宋打得山窮水儘,幾近到了難以保持的境地,彆的不說,自從客歲夏季開端,朝中宰執相公,就冇人領過俸祿了。
誰都曉得,宗澤隻是操縱大師夥,在朝廷的眼裡,河北豪傑底子是一群棄子,宗澤乃至暗裡裡也承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