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李相公放心,不管如何,我們都會經心極力,扛起大局的!”
李綱竟然也不反對,“罵名我擔著,總而言之一句話,該供應軍中的開消,一點不能少,特彆是官家的大局,更不能出半點不對!”
一個千萬人丁的都會,停電一個小時,就會幾近崩潰,可天然狀況下的村莊,卻能千年安居,怡然得意。
呂頤浩跟李綱交代完,回身就去,竟然半晌不捨得逗留,直接去見嶽飛。
但更讓呂頤浩心中焦炙的倒是沿途所見,特彆是西京洛陽和開封之間,關中式微,是很早的事情了,可西京不一樣。
吳敏也道:“不是向大相國寺借了錢,還加征了提編嗎?”
張愨苦笑,“這些錢都用在了軍務上麵,從上到下都盯著,誰敢動一文錢?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河工的錢我給砍了很多,本年冇準會鬨水災,廂軍的錢我也給減了,處所上裁撤廂軍,會不會鬨出亂子,我也不曉得。官吏的俸祿我也是能砍就砍,像我們如許的,隻領三成,五品以上的領五成,再往下的,領七成……雖說我們的俸祿不低,可現在都城米價不竭上漲,好些人跑到我府上哭,說本年過年,連一點油都冇見著,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冇甚麼好體例,隻能儘力保持著,另有一口氣,就要撐住。
李綱見另有人躊躇,竟然直接站起。
王稟總結道:“現在的景象很明白,關中之戰固然贏了,但卻不敷以完整粉碎金人的守勢,起碼還要再打一場大仗才行。我看官家移兵蒲城,就是這個意義。”
……
“官家擔憂金賊會調河北兵馬去河中府,如此一來,官家的勝算就不大了。”
可即便如此,身為輔弼的李綱,也半點不輕鬆。
這還不算巴蜀,陝西等地百姓的支出。
李綱吸了口氣,“果然要如此?”
呂頤浩領了趙桓旨意,從潼關古道,返回開封,一千多裡的門路,他跑了三天多,戔戔文弱墨客,年紀也不小了,又是天寒地凍的時候,接受的艱钜,可想而知。
“宗老相公我是敬慕的,可我們這一支兵馬,不但擔著河北的金人……倘若,倘若我們出動,兀朮從京東方向再進犯開封,又該如何辦?”
李綱深深一躬,“諸公,大局為重啊!”
“啊!”李綱皺眉頭,“如何會少那麼多?”
到底該如何辦?
“這大人能熬著,家裡的孩子如何辦?之前都說民不聊生,現在官也歡愉不下去了。本年的財稅預算不會比客歲好,花消怕是更大。提編,授田,打擊豪強……這些事情都儘管去做,可想要見效,也不是一天兩天。我大略預算了下,本年的軍費缺口就有三千萬貫,這還不算大肆用兵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