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趙桓的手心刹時被盜汗濕透了。

趙桓皺著眉頭，思忖很久道：“我約莫還會極力彌合東西，構成合力，畢竟光是單打獨鬥，還是太被動了。”

趙桓披著狐裘，踏在不厚的積雪上，腳下收回哢哢的脆響，頭上一輪新月，隻能看到細細的一彎。

如果非要分彆，吳玠大抵率屬於準帝級，還是很刁悍，有獨到之處的那種。

他陪著趙桓走了數百步，吳玠才緩緩道：“臣也附和曲端的設法，能毀滅拔離速，毀滅這兩個萬戶，河東的大局都會迥然分歧……隻是臣有一點迷惑，派拔離速來解州，是不是太較著把他當作棄子了？哪怕此人有些才略，也不免感覺有兒戲之意。”

趙桓又道：“阿骨打身後，吳乞買繼位，金人內部東西分裂，衝突重重，相互勾心鬥角，爭權奪利……這些我都不否定，但金人那種近似部落共和製的東西還在，就算是是山賊匪賊，也要搶到東西纔會因為分贓不均而翻臉。”

可接下來吳玠的妒火就有點摟不住了……“我們現在還隻是猜想，撻懶會不會出兵，還不清楚。朕給嶽飛一個專斷之權。對了，再讓呂卿辛苦一下，有他在，也好幫著鵬舉善後。”

完顏撻懶是阿骨打的堂兄弟，也是金國宗室大將……這一次團體擺設中，因為宗望將東路軍的一些兵馬借給粘罕，成果全部東路軍氣力降落很多，兀朮統領兩個萬戶在京東殘虐，劉錡還在勉強支撐。

吳玠皺了皺眉眉頭，“官家，老相公宗澤管束了很多金人，可如果以這些……偽軍反對老相公，宗望怕是能抽出三個精銳的萬戶吧？”

吳玠眼睛冒光……趙桓的這番表態，實在跟關中之戰之前很類似。

吳玠還能說甚麼，誰是官家的心頭好，一目瞭然了……

吳玠的這句話也完整嚇到了趙桓。

可在軍前又如何能那麼講究，說穿了，甚麼兵戈啊，底子是在冒死，拚的就是誰的命硬……吳玠接管了武力值降落的實際，不過就彷彿一些病人會變得敏感似的，吳玠也模糊約約，摸到了一扇近似流派的東西。

趙桓點頭，吳玠的話他聽出來了，但是趙桓卻把目光緊緊釘在相州，如果細心去看，趙桓的視野還要略微往南一些，他盯著的是位於黃河以北的嶽飛大營！

從比來的相州解纜，走澤州，從王屋山顛末，間隔解州，七百多裡……這個間隔不算近，但也絕對談不上遠。

憋著！

吳玠也重視到了趙桓的目光，似有所悟，卻又緊皺眉頭，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