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還真說到做到,當天夜裡,就命令宋軍拔營,趁著夜色離了興慶府,沿著靈州方向,直接返回大宋,潔淨利落,半點不拖泥帶水。
曲端五體投地,涓滴不顧及地上的雪,腦海中隻剩下三個字在迴盪:“曲相公,曲相公!老子曲直相公了!”
趙桓迫不及待道:“李太傅,你說良臣此功,該如何犒賞?”
你瞧,宋軍都走了,明白高國喪失了甚麼?
趙桓把韓世忠拉起來,又看了看諸將,俄然笑道:“有一小我,出運營策,料敵於先,主張進軍關中,又保舉賢才,高風亮節。此人朕一向冇有恩賞,不是朕忘了,而是朕再等機遇……曲端,你過來吧!”
“既然如此,朕籌算封韓世忠一個王爵,你們意下如何?”
那隻換個天子,我們的報酬又不竄改甚麼,為甚麼要冒死?
趙桓感慨道:“你有恃才傲物的弊端,且曾經兼併統製李庠的兵馬,還企圖靠著獻禮,調換朕的加恩。這都是你的弊端,以是朕不讓你統軍……但是你的才情又是人儘皆知,文武雙全嗎!弓馬技藝,還能作詩,可貴,可貴啊!”
“冇有!”薛元禮持續道。
“啊!”
趙桓大笑,“有甚麼罪惡?你這是給朕長臉!”
李邦彥笑嗬嗬道:“官家,光複燕雲者封王,韓相公此舉揚威西夏,大振國威。且兵不血刃,有古之名將的風采,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就是描述韓相公啊!”
“當真?”
“好!”韓世忠笑道:“這我就放心了,我不貪西夏的財物,不傷西夏百姓,不違背西夏民氣……並且我這就帶領三萬宋軍,馬上分開西夏,半晌不斷留。”
就在年初的時候,趙桓極力製止靖康之恥,而到了年末,國破易主的熱誠,落到了西夏的頭上……而更諷刺的是大宋高低,知恥而後勇,儘力洗刷熱誠,西夏的很多人卻因為保住了自家的好處,而喝彩雀躍,乃至把韓世忠當作了仇人。
很多人還挺美的,隻是他們忘了,從韓世忠抱著小天子即位的頃刻,明白高國的莊嚴碎了一地。
大宋隻是要換個天子,他們也的確這麼乾的。
隻要死守興慶府,乃至乾脆流亡後套,隻要等宋軍補給不敷,兵馬難以保持,天然會土崩崩潰,明白高國也就能轉危為安。
大宋策劃滅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真的有但願,他們又如何會放棄!
放屁!
曲端嚇得失聲叫了出來!
甚麼仁義之師!
這幾近是不消思疑的事情,權威喪儘,就算還坐在龍椅上,也不過是土偶木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