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趙桓也清楚,但他更曉得,李邦彥就是那麼個東西,要用他,就要防著這貨做好事,可恰好不做好事,他就不是李邦彥了。
恰好相反,是把人看得太明白了。
銀術可手上起碼三個萬戶,粘罕手裡有六個萬戶,兀朮帶了兩個萬戶,宗望手裡的兵力不會弱於三個萬戶,再考慮到鎮守處所的兵力,另有賣力糧道安然的兵馬。金兵幾近甚麼都不剩了。
趙桓把臉一沉,哼道:“你真是好大的一張臉,朕是交給你打理,每年一百萬大底兒,朕會隨時調高,你把這些錢如數交上來,剩下的纔是你的。如果撈不到充足的錢,就從你家裡搬,給朕補上,曉得不?”
河北,河東,乃至是京東,隻要金人傾力南下,火線必然空虛,然後大宋就卯足了勁兒,在他們屁股前麵燒一把火。
竟然讓這個菜雞占了大便宜!
趙桓跟著雄師前行,根基上他就是個安排,軍務是韓世忠賣力,除非有大事,纔會來找他,可題目是大事不是每天都有,以是大多數時候,趙桓都挺無聊的。
這個進軍線路談不上多高超,但卻非常簡樸合用。
不管金人幾路來,我隻一起去!
而就在趙桓向關中進軍的途中,河東的戰報紙片一樣飛來,銀術可帶領雄師,突襲汾州,守軍奮力死戰,總算保住了城池。
趙桓把一個信封塞給了李邦彥。
歸正就是偷家唄!
很久,趙桓緩緩展開眼睛,額頭冒汗道:“李太傅,你還會喜慶點的唱段不?”
“哼!”婁室哼了一聲,“你莫要覺得我私心作怪,為了左副元帥,便甚麼都不顧了。也不要感覺是殺子之仇,便讓我發了瘋。宋兵力量增加太快,西夏已經不是他們敵手了,再給他們幾年,怕是連我們都不是人家的敵手。取關中,安了副元帥的心,再逆流而下,拿下開封,幾年之間全取黃河以北,我大金或許另有北魏的國運,如果不然,我真怕如同趙桓說的那樣,顛末耐久戰,百萬宋軍渡河北伐,當時候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像他這類,比猴子還奪目的人,又如何不曉得,跟西夏的貿易有多少油水!彆的不說,大宋缺馬,也缺耕牛。
曲端作為最後的建議者,對此有清楚的熟諳。
呂頤浩的確抓狂了,想要把趙桓的嘴堵上,你復甦下,彆胡說八道,算我求你了,你還不到三十呢,前麵的日子長著呢!
而看到了河東的戰報,趙桓的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