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雲撇撇嘴,連脈都不把,直接飛了個白眼疇昔:“掌櫃的你年紀不小了,這芳菲樓能少去就少去吧。”
“嗯,老端方。”
“你……”
宋北雲轉過身倒著走在街上,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阿俏說道:“我明天可得好好教教你了,我這不叫騙,叫亂來。騙你得有東西能夠騙,大到金銀珠寶小到芝麻小米,我騙你把東西給我,這叫騙。亂來呢,實在就是我給你找個台階下,不管是不是心知肚明,你也不會查我,我也不會去折騰你,大師找個來由相互走個過場,莫非他們還真的敢去查兵部有冇有姓何的?哪怕我說是去找張王李趙孫大人,他們都會放我們過來,這叫亂來,他們亂來上官,我們亂來他們,大師安安穩穩的疇昔就得了。”
“啊……”阿俏一臉難堪:“又要費錢啊?”
掌櫃一摸,立即眉開眼笑的點頭道:“好說好說,不太小神醫,比來我這有點腰膝痠軟……”
“都進了城,誰要吃你那冷冰冰硬邦邦的乾糧,我要吃鬆堅固軟白白嫩嫩的大饅頭。”
“起碼也得五百個吧,這都是些好東西。”阿俏掂了掂背後的揹簍:“不過我感覺挺難的。”
“宋北雲!”
“這不是久旱逢甘露麼,這……嘿呀!”
“你說甚麼?”
次年三月,遷都之事完成,南都城內大型土木,製作宮殿、古刹,街道上儘是馳驅之人,城頭兵丁來回巡查,見可疑者則搜身查驗。
雖說是甚麼都冇做,但還是被抱著睡了一夜,這類事讓阿俏真的是……難以開口。
阿俏但是待字閨中的黃花閨女,她必定是不樂意,但宵禁出門可也是件大事,被抓到了但是要吃牢飯的。以是隻好扭捏的同意跟這個鬼東西姑息一晚,本來說好了讓他打個地鋪,可這傢夥煩人的很,在地上又是唉聲感喟又是絮乾脆叨,不是嫌棄地冷就是嫌棄鋪蓋硬,軟磨硬泡的上了床。
“你如何罵人呢!”宋北雲快步走到阿俏身邊,並行而立:“此次你爹要你帶多少大子歸去?”
這事吧,宋北雲一看就曉得這倆人屁股下拉的是甚麼樣的屎了,還冇等這兩個兵丁開口,他一馬當前從阿俏身後走了上前,笑盈盈的從承擔裡取出兩根何首烏,遞上前說道:“兩位兵哥,我們兩個是北嶺神醫的門徒,此次趕著要去給兵部何大人送藥,請兩位多多擔待。”
“難怪我爹爹說你是個壞東西。”
兩人說著就來到城裡的一家藥鋪,但藥鋪的掌櫃的不在,說是明天家裡辦百日宴,得等明天賦氣返來。宋北雲一看,得了,明天是趕不急出城了,現在已經酉時了,戌時就要開端宵禁,任何人不得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