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父親也拋棄了手裡的扁擔,掄圓了拳頭就砸在了爺爺的腦門上。我較著聽到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爺爺的額頭也如肉眼可見般凸起了下去,整小我猛地撞上了身後的牆壁,然後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父親從兜裡取出了一把紅繩,手腕一抖,本來盤成一團的紅繩就順著他的手心落了下來,展開成了一長條紅裡透著黑的繩索。繩索繞過爺爺的脖子,三兩下就將他捆在了椅子上。
我怔怔的看著就擺著麵前幾米遠的棺材,隻不過一分來鐘的時候,棺材的大要已經掛滿了厚厚的冰霜。在我的認知中,從未見過也冇法瞭解這類事情的產生。特彆是剛纔那兩聲感喟,較著是從活人嘴裡收回來的。
就在我腦筋裡胡亂跑馬的時候,父親的聲音傳了過來,“進屋把你爺爺的太師椅搬出來!”
說罷,他一手抓住我的脖領子就將我扔到了一旁,將我摔了個七葷八素。此時,我內心也來了些火氣,抱怨這世上如何會有這類蠻不講理的老子,正要和他實際幾句,一扭頭卻發明剛纔還躺在地上的爺爺,不曉得甚麼時候竟然站了起來,此時正笑盈盈的看著我。但是我如何看都覺著他白叟家的笑有些古怪,昔日裡那雙慈愛的眼睛,更是看得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受。
我在一旁看得是心驚膽戰,更是於心不忍。雖說我不曉得這統統是如何一回事,可父親動手實在太重了。不管如何說,地上躺在的是我爺爺,是他老子。做兒子的,如何能這麼對待本身的老子,哪怕是爺爺詐了屍。
我看得愣了神,要說先前父親踢飛的行動還能用力量大來解釋,可把人額頭砸下去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父親到底是如何的怪物,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可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出乎我的料想,父親在打飛了爺爺以後,順手就從門邊操起了一根扁擔,隨便在空中揮了幾下,彷彿在嘗試東西是否趁手,然後才迤迤然的邁步進了屋子。
想到這裡,我便要詰問父親,卻見他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快步朝正屋走了疇昔。我轉過身子,正籌辦提示他幾句,卻見爺爺的屍身已經站在了門邊,一雙手正不竭撫摩著本身的老臉,嘴角還掛著微淺笑意,如何看都感覺滲人。
好死不死,我竟然不要命的扭頭看了一眼,整好瞧見爺爺的屍身從棺材裡坐了起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哪還在乎那人是不是本身親爺爺,腳上如同安了彈簧,蹭的一下就射出去好幾米,三兩步就到了院門前。慌亂的拔掉門栓後,我朝著空蕩蕩的院外扯著嗓子就要大喊。可驀地間一小我影從院外的老槐樹上跳了下來,眨眼就到了我跟前,一伸手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