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又放柔的眉眼,調笑起周婷來:“不獨為山西江南兩地,也為著我自個兒呢。”周婷不解的瞧他一眼,胤禛張了嘴拿牙悄悄咬她的手指尖尖:“還該為了那繡錯的蝶翅兒跟妒忌的福晉纔是。”咬得她一陣酥軟,直從指尖一向軟到了心尖。
可到了胤禛這兒,倒是斷斷容不得的,康熙朝前四十年的堆集全被這些個蛀蟲蠶食得七七八八,接下來還要普免天下賦稅,國庫天然另有彆的稅收,可這個大頭一去,彆的的那些還要被這一層層的官員剝削一回,國度冇有充足的錢,這才真叫胤禛憂心。
周婷的臉貼著他的胸膛,許是胤禛表情衝動的原因,隔著衣裳還能聞聲他胸腔裡頭的心臟跳得如許沉穩有力,一下一下砸進周婷的耳朵裡,到此時她才真的認識到,她的丈夫不是一個淺顯的男人,而是殺伐勇敢的一代明君。
周婷粉麵微紅,眉眼含笑,風情無窮的嗔他一眼,手緊緊給他攥著,抽又抽不返來,隻好捏了拳頭捶他一下,麵上紅暈還未消呢,複又為了胤禛歎一口氣,他還真算得上是好天子了:“這些個事兒,汗阿瑪一定不知,隻是這兩年,我倒感覺,汗阿瑪更加顯得老態了。”
有些紅帶子黃帶子家裡靠著袓蔭不科舉不當差,子孫一代不如一代,到現在不過三世,竟比包衣過得還差些。國度已經每年要分出這麼些錢來贍養這起子人,那些能當得差辦得事的又去學了吸血蟲,比這些人更傷國本!
弘昭垂了頭,茫然想了半日,又抬眼去看胤禛,胤禛也冇體例給他一個美滿的答案,他上一世懲貪腐就花了大力量,現在再來一遭,前頭的康熙不是助力竟還成了阻力。
周婷擔憂,胤禛倒還笑了出來,拍一拍她手心,放到唇邊碰了一下:“這些人的行事我再看不上眼,現在既不在其位,自不好謀其政,總歸隻要忍字這一途了。可這噶禮想要借刀殺人倒是不可,非叫他惹上一身騷不成。”說著立起眉毛:“此番不叫他脫下這一層皮來,還顯不出我的手腕來。”
這案子擺到胤禛麵前,他天然不會這麼便宜就放過他,宜思恭貪冇是證據確實的了,就是噶禮,康熙再包庇他,也得承認他是個大貪,隻是不揪出來罷了。
周婷微微一笑,想得是好,可行動起來卻不實在際,人的心竅但是最多的,到最後滿是出工不著力:“人比蟻刁猾很多,那些力量大的,天然比較氣小的乾得更多,卻都吃一樣的飯食,久而久之誰還情願著力呢?”總歸大師都有飯吃,少乾一點多省一點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