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外頭，就是珍珠受了委曲，明顯是代周婷去傳話的，卻叫年氏潑了一身茶返來，她也促狹，在馬車裡頭拿帕子揉紅了眼睛，不看不感覺，一打眼就能瞧出這是受了氣返來的。

這小打小鬨胤禛怎會足性，捺著性子一向比及夜裡，燈下一望眼睛都急紅了，明顯這事兒也很多，卻越是得趣就越是想，就跟上回雨天那樣，又是扯又是拽的把衣服給掙了，架著她兩條腿往裡頭又送了好些精華。

真如果那犯了大錯的，捂了嘴打死往義莊裡頭一拋便罷了，家裡頭人狠不得不沾這些，可她家人既敢來鬨，這事兒就冇那麼輕易過了。

“我去了又來，你不歡暢？”緩緩往她耳朵裡吹氣，目睹她連鼻尖都泛出紅來，手從耳朵上越溜越往下邊，她身上穿戴素襖，已經立了春，雖還下雪也不似夏季裡穿得那樣厚了，袍子一薄就顯出腰背來，胤禛兩隻手一搓一揉，周婷從鼻子裡喘了一聲出來。

他掀了簾子出去，見珍珠底了頭手上抱著包裹，邊上的翡翠臉上的喜色還充公起來，內心猜著了兩分。

周婷懶洋洋靠在大迎枕頭上，珍珠坐在榻上，把年氏的情狀一點點細細分辯，周婷的目光落在簾子外頭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現在她孩子也有了，名聲就更堅固，就是康熙都讚她孩子教得好，誰還能挑她一個不字？她光占著理兒就能把年氏框死了，叫她跳不出這個圈兒來。

到了這境地，年氏的反應已經不在她的考慮以內了，除非她敢一頭撞死以證明淨，不然那宅子就是個鐵桶，那名聲按到她頭上再彆想著那麼輕易就能拿下來，她想訴委曲也得找得著人纔是，現在哀告無門，可不是周婷說甚麼就是甚麼。

翡翠開了箱子尋了兩件周婷前兩年做的冬衣，拿包襖皮包了遞到珍珠手裡，又拿黑漆描金的匣子裝上幾支金釵，一併給了她。

“我還不是為著你的……”周婷“嗯”一聲偏過甚去咬了手指，前麵那幾個字模恍惚糊的含在喉嚨口：“臉麵。”隻說了這一句，下邊胤禛的手已經行動起來，周婷吃緊一聲：“彆……”就又咬了嘴唇，伏在他肩上不出聲兒。

這一聲哼得胤禛喉嚨口跟著一緊，孩子們還在外頭讀書，拿著木牌子識字，他再心猿意馬也得忍心著，隻往她嘴上一啄：“那年氏很有些不端方，你也不必顧著麵子，想發落就發落了她，我倒要瞧瞧誰再敢往寧壽宮裡頭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