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德妃又急又氣,將藥碗猛的砸到了地上,臉上儘是猙獰之色。
臘月二十三,四阿哥終究從盛京趕返來了。
“都是阿誰臭丫頭害的,好端端的她為何進宮?為何與我們小七爭寵?另有太後……我的小七纔是她的孫女,她為何要偏疼?都是他們不好,彆覺得我不曉得,本來這後宮應當是我的,我纔是貴妃,都是因為靳水月阿誰死丫頭,都是因為太後偏疼她,才讓敏貴妃阿誰出身寒微的女人做了後宮之主,若不是如許……我何必讓小七讓著靳水月,小七必然是感覺憋屈,感覺悲傷難受,纔會去玩弄阿誰丫頭的,阿誰死丫頭,不過是個主子,她就該跪在小七麵前乖乖喝下毒藥纔對。”德妃淚如雨下,聲嘶力竭的吼道。
“皇額娘所言甚是,是朕太急了,梁九功,去端一碗粥過來。”天子趕緊叮嚀主子去端粥。
“天子,哀家過來一是看看七公主,二來也有一件事兒和你商討。”太後見德妃如此說,何嘗冇有看出德妃是在惺惺作態,底子不想在此留下去了。
“啟稟額娘,已經送了,估摸著過兩日四哥就能趕返來了。”五公主趕緊說道。
德妃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儘是恨意,雙拳緊握,渾身都在顫抖。
“皇額娘請說。”天子趕緊看著太後。
“娘娘。”紅菱跟了上去,見自家主子淚流滿麵,內心也非常難過。
“我不想你走。”十公主緊緊抱住了靳水月。
屋內服侍著的連珠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五公主也是一臉驚駭的看著自家額娘,一句話也不敢說。
“臣妾謝太後孃娘,謝皇上。”德妃跪了下去,向太後和天子叩首。
“但願如此吧。”敏貴妃悄悄點頭,內心總算好過一些了。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若不是臣妾管束不嚴,晴婉也不會有害人之心,不會有本日。”德妃順勢抓住了天子的胳膊,泣聲說道。
半晌以後,天子便出去了,屋裡一大股藥味了,天子快速走到了床邊,看著衰弱非常的女兒,心疼極了。
德妃衝疇昔坐到床邊,一把抱住七公主,淚如雨下:“我的晴婉,我的小七,你展開眼睛,額娘求你了,你不能再這麼病下去了。”
隻是她並非天子生母,不得不耐著性子,不然早就嗬叱德妃了。
“娘娘,七公主該喝藥了。”連珠抬著藥碗上來,恭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