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快坐。”靳水月和四爺拉著他們坐了下來,還親身倒茶奉上。
眼看著四阿哥就要回身拜彆了,三阿哥俄然喊住了他:“四弟,四弟請留步。”
誰也冇有推測,這看似淺顯的事情會演變到明天這個境地,她的家屬……真的有冇頂之災嗎?
現在天已經完整黑了,四阿哥到府時,靳水月還在偏廳等著他用膳。
“我曉得了。”靳水月悄悄點頭,和自家四爺一塊出去外廳迎父親母親了。
“動了大刑……人證物證俱在……隻要三叔在皇上麵前認罪,全部靳家都要灰飛煙滅了……。”靳水月喃喃自語著,神采都變得很慘白了。
“這事就冇有轉圜的餘地嗎?必然有人從中拆台,隻要我們揪出這小我,是不是就能保靳家安然了?”靳水月看著自家四爺,顫聲問道。
“三哥談笑了,小弟並不是來講情的,隻是找三哥探聽探聽此事的停頓,並無彆的意義。”四阿哥何嘗冇有聽出三阿哥是話裡有話,這是在說說他和這件事脫不了乾係嗎?莫非是有人要栽贓嫁禍到他身上?說他便是阿誰幕後主使?
若他家三哥真的要流露這些動靜給他,大能夠派人公開裡奉告,可三阿哥卻在王府門口,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如許的話來,莫非三阿哥已經決定在這場皇位擔當人的大戰中嶄露頭角了?還是用心先靠向老八和十四那邊?
一頓飯,兩人吃了很多,也時不時閒談幾句,都冇有提靳家三爺的事兒,直到晚膳用完後,回到了屋裡,四阿哥才一五一十把三阿哥奉告他的和自家福晉說了。
四阿哥聞言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隻是那笑容中卻有了一絲冷意,他兩次上門都吃了閉門羹,特彆是此次,攔著三阿哥也不得而入,可見這件事很毒手了,不然三阿哥不會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他。
“另有,不久前……彆院……也就是你三叔和四叔那邊的府邸,已經被步虎帳的人給圍起來了,說是皇上的旨意,不準任何人收支。”胡氏忍不住開了口,她畢竟是個婦道人家,內心早就擔憂的不可了。
這些年,他在鴻臚寺卿的位置上也算乾的不錯,大功冇有,但是小錯也是從未有過的,天子偶爾也會嘉獎他,給些犒賞甚麼的,漸漸的,靳治雍也算是個標準的京官了,能做到寵辱不驚,但是今兒個,他真是被驚嚇到了。
“水月……。”胡氏看著女兒,想叫女兒彆忙活了,她過來可不是為了喝茶吃點心的。
“嗯。”靳水月點了點頭,內心也萬分的痛苦和糾結,想要保住全部靳家,就得捨棄她家三叔,這是最痛苦的,至於父親和大伯他們的官職,恐怕也是保不住的,但是這些都是其次的,最首要的是人要活著啊。